第四十九章 將軍的果子(1 / 2)

“這個花紋在古梵文中有描述,被稱之為彼岸花。據說,它是一個神秘民族的守護之花,隻是這個令牌上怎麼會有它的圖案?”

“彼岸花?是佛經中所描繪的地獄裏的常年盛開的彼岸之花嗎?”蘇宛聽到這猶豫了一下,隔著窗簾捏了下眉心。

蘇子鈺的心情有些沉重,“人死不能複生,去了地獄的人又不能告訴我們地獄裏是否真的有彼岸花,就算有,誰又知道是否跟這個圖案是一樣的。這個令牌是法度大師給你的?”蘇子鈺把令牌翻來覆去的觀察,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如墨的眸子緊盯著右手不斷磨搓的那塊令牌。

令牌是暗紅色的,正中央凸起一個殘缺不全的“令”字,古樸而又沉重,上浮的花紋如纏繞的藤蔓般,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它在流動,如同擁有生命和思想的死亡之花。

它的綻放,不是為了點綴生命,而是為了剝奪生命。

“就是那天法度給我的,他說這個令牌也許有一天會對我有用。”

“那你剛剛是怎麼回事,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不管怎樣去瞧手裏的這塊令牌,蘇子鈺都沒有瞧出什麼特別的東西。

按理來說,他和三妹之間總是有種奇特的感應,隻要對方有強烈的情感起伏或者危險,另一方總是可以感應到。可是,這個令牌,不應該啊。

“宛兒,你把當時的情況仔仔細細的回想一遍,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蘇子鈺的心中莫名的有種不安的情緒。

“嗯。”蘇宛點點頭,“我當時就是在看那個令牌,後來好像透過那個令牌看到什麼了,後邊的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一直到二哥你剛剛叫我,就好像那種一夜無夢。然後睡覺被別人叫醒的感覺。”

“有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沒有,就是我剛低下頭然後二哥就在叫我的感覺,難道過了很長時間了嗎?”蘇子鈺緊緊的盯著手中的令牌,集中全部的精力,卻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然而,就是因此才更加的可怕。三妹說的是真的,但是三妹對著令牌放空的哭泣也是真的。神秘民族的守護之花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一個令牌上,法度給的令牌又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令牌。

蘇子鈺覺得腦仁都要炸了,法度你到底想做什麼啊,往我三妹這裏又是塞人又是塞東西的,你居心何在?

一陣幹冷的西北風刮過,蘇子鈺穿的比較單薄,身子忍不住一個哆嗦。他用手帕把那個令牌包好,想了想又掏出自己那個大一點的手帕再次把它包了個嚴嚴實實,穿過窗簾遞給蘇宛,口中說道:“這個東西你自己收好,不要隨便的去打開它,等到了京城二哥會打聽清楚,在此之前你不可以再碰它知不知道。”

“要不就把它放在二哥身邊吧。”蘇宛提議道。

“法度讓你保管它就應該有他的意思。法度不會害你,我怕哪一天你會真的需要它,而且很急。”

縱使是捕風捉影,但隻要關乎於你,我都會慎重對待。

蘇宛微微一笑,接過二哥手裏的手帕,察覺到他語氣裏的僵硬是因為擔心自己,便笑笑拍了拍二哥要縮回去的手掌背麵,道:“二哥不要擔心,我不打開它就是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雖然離京城越近,她的不安感就越強,但是卻不能告訴二哥,蘇宛知道,隻要關乎自己的事情,二哥蘇子鈺都會有點神經過敏。

蘇子鈺悶哼了一聲,看起來依舊很在意。

晌午十分,車仗在半路上停下吃了些幹糧,蘇子鈺特地用小爐子燒了滾開水,給蘇宛煮了碗並不好喝的鹹麵餅湯。君子遠庖廚,當小和尚靜虛把那碗味道十分奇怪的鹹麵餅湯端來時,蘇宛真的震驚了。震驚之外,就是濃濃的感動。

少將軍白鴻卿又讓小和尚靜虛端來一盤洗幹淨的野果子。蘇宛嚐了一顆,又酸又甜,十分好吃。

她奇怪的問靜虛:“家裏沒有這種果子啊?”

由於惠江到京城的路途也隻不過是不到一日的路程,所以她們根本就沒有在半路上吃熱食的打算,雖然備了水果點心,但是這種果子家裏是沒有出現過的。

“是少將軍騎馬去林子裏摘的。當時我看他縱馬飛鞭走了,還以為他是嫌跟著我們馬車一起走覺得慢呢,沒想到他是去旁處摘果子了。宛姐姐,好不好吃?”

蘇宛捏住果子的手微微一頓,有點不自然的笑:“挺好吃的。”靜虛拍手笑道:“那我去告訴少將軍去。”蘇宛詫異的放下果子:“告訴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