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兵部門口,遠遠的隻見官兵拿著武器守在兵部的門口,一群戴孝的人在門口鬧事,四周的百姓都跟著湧過去看熱鬧。
蘇宛疑惑了片刻,費力的撥開前方的人,招來一陣咒罵。不過那些平頭百姓看見是個衣著光鮮且氣度不凡的公子哥,皆是住了嘴,反倒給蘇宛讓開了一條道路。
等她不緊不慢的走到刑部門口,與圍起來的官兵一打聽才得知,這是前幾日死去的少年死者來鬧事,討個說法。
蘇宛疑惑的問:“你們做什麼了?”
一個中年打扮的死者家屬,瞧見蘇宛的通身打扮,還有官差對他的態度,猜測眼前的這位少年非富即貴,忙對著蘇宛跪了下來,伸手就要拽她。
蘇宛受了驚嚇,往官差身旁躲了躲,於天宇認識蘇宛,且知道自家兄弟對人家姑娘的心思,特地出來迎接她,正好撞到了眼前的這幕。
他心急的跑下台階,罵了官差幾句,轉過身對著蘇宛笑:“七公子,您沒事吧?來來,裏邊請。”
蘇宛挑挑眉,眼前的這個男子她見過不止一麵,好像跟白少將軍有那麼一些關係,不過別人的事她向來不會多管,雖然她和白鴻卿算的上是朋友,但是他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多問,更何況去探查眼前的這人和白鴻卿的關係,於是她開口說了兩句客套話:“大人一向事務繁忙,竟勞煩大人親自出來走一趟,蘇七不甚惶恐。”
於天宇吊兒郎當的笑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要是對一個人有什麼,就會連同他的兄弟都會當作自己人,小氣鬼的追妻之路漫長而又遙遠啊。
於天宇道:“我不像白鴻卿那個家夥,天天把自己忙的要死,我是無官無職一身輕。”
說著,轉身往裏走,蘇宛抬腳跟上。
路上,於天宇隨意問道:“你找我兄弟什麼事啊?”
蘇宛道:“想去大理寺看一個人,特來請白少將軍幫忙的。”
走在前邊的於天宇身子頓了頓,停下來,轉頭看著蘇宛。蘇宛問:“大人這樣看我,是有事?”
於天宇看四處無人,低聲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有朋友犯了案子入獄了?這事你就別找子衿了,要是能幫忙我就幫你,子衿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來呢。”
蘇宛笑了,如果說之前還對眼前這個男人表現出來的輕浮樣有些看法的話,她現在是一丁點都沒了,反而有了許些的好感,她故意逗趣道:“你不是說你無官無職嗎?找你能有用?”
於天宇心道,壞了,她還真的是打算讓兄弟徇私枉法啊!他一咬牙,道:“我雖然無官無職,可是要說起大理寺裏的人脈關係,我可比子衿那家夥多的多。你說吧,是什麼事。”
老爹,兒子對不起你,又要你來給我收拾爛攤子了。
蘇宛反而疑惑了,道:“就算我去找白少將軍,他也不一定會答應幫忙,你怎麼這麼擔心我會害了他?”
於天宇撇撇嘴,心道,別人去求他,他指定不會答應,可要是你,他怕是真的會腦子發熱。這般想著,口裏卻道:“我這不是怕萬一嗎,再說,我兄弟不是和你是朋友嘛。”
“我什麼時候說找他是為了救人?”蘇宛嗤笑一聲,笑著道:“我想去大理寺打聽些消息,可是大理寺是管的最嚴的地方,沒有接到通知或者命令什麼的,我怕是連門都進不去的。”
“嗐,你早說嘛,”於天宇撓撓頭,道:“害的我白擔心了一場。”
說著,追上蘇宛,伸出手臂攔住她,道:“我跟你說,這事兒更簡單,我帶你進去就是了。不是我吹牛,隻要你不把犯人帶出去,你在大理寺想呆多久就待多久。”
“真的?”蘇宛問。
“真的,比珍珠都真。”於天宇答。
“那我們走著?”
“行啊,走著。”
兩人從刑部的後門走了出去,可憐白鴻卿還在奮筆疾書,苦哈哈的辦理政務。
穿過半個京城,兩人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前橫跨著上百步的石階,兩人還未走到盡頭,大理寺的官差早已發現了於天宇和他身邊的公子哥,迅速的進去和寺卿通報了。少卿宋葉親自出來迎接,垂著衣袖,目光清澈的看著蘇宛他們二人,等著他們走上來。
大理寺一般設有:卿一人,從三品;少卿二人,從五品下。掌折獄、詳刑。凡罪抵流、死,皆上刑部,覆於中書省、門下省。係者五日一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