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沒好氣的道:“讓宋葉跟子衿一起去查案子,好歹那宗案子也是歸我們大理寺管,還有,順便看著你,免得你和那個什麼七公子走的太近。”
於天宇眼珠子一轉,明白這是史進在白鴻卿身邊安探子呢,怕他威望太高危及到他的地位。這人,這是越老越貪心權位。
心裏搖搖頭,於天宇沒二話的走了。
少卿宋葉眼神一閃,衝著史進點點頭,跟在了於天宇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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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裏,少卿徐飛不耐煩的把大手一張,道:“五十兩金子。”他的身邊跟著提著鑰匙的獄卒。
老鬼在牢房裏撩了撩亂蓬蓬的頭發,黑黝黝的眼珠子閃著綠光,希翼的盯著牢獄手裏的那串鑰匙。
蘇宛嗤笑了一聲,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可惜我蘇宛,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她掏出懷裏的折扇,展開來在眼前煽一煽,捏著鼻子埋怨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南非子不是我說你,怎麼喜歡在這種地方住啊,倒貼錢我也不願意來。”
老鬼目光切切的盯著鑰匙,聽到蘇宛提自己的名字,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啊?”
徐飛和那個滿臉橫肉的獄卒目光不善的盯著蘇宛,再次開口,道:“給錢,我就放人。”
蘇宛嘴角一勾,笑的溫柔和善,道:“五十金,據我所知,南非子在這個牢獄住了有近兩個月,不知道你們平日裏是怎麼伺候他的,離開了大理寺,你說他會怎麼感謝你呢?”
徐飛把眼睛一眯,睨了眼老鬼,不屑道:“就憑他,哼,老子一隻腳就能把他給踩死。”
“喏喏喏,看起來你要比史大人厲害的多啊。”蘇宛斜倚在牢欄上,笑的悠閑自得。
徐飛再怎麼愚笨,好歹也是呆在官場上的人,蘇宛把話點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南非子不可怕,但是願意救他出去的那個人,就連寺卿史進都忌憚他,他怎麼可能去雞蛋碰石頭。
想到這裏,徐飛把眼睛一瞪,對著獄卒罵道:“怎麼還不開門!”
“不是 ,大人,那個五十金公子不是還沒給您嗎。”獄卒是個憨實的,看不懂上司的臉色。
這下,徐飛是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他恨恨的從獄卒手裏拿了鑰匙,“哢嚓”幾下把牢門上的鐵鎖打開,轉過背去直哼。
蘇宛離開了牢房,遠遠的衝著徐飛丟了個東西,道:“嘿,接著,住宿費和夥食費。”
徐飛下意識的接了過來,攤開手掌一看,是一兩的碎銀子。
一旁的獄卒道:“大人,不是說好五十金嗎,怎麼就給了您這麼一點?”
“給老子滾!”把碎銀子往兜裏一揣,徐飛氣急敗壞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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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大理寺外,老鬼問蘇宛。
眼前的這個少年費勁千辛萬苦的把自己救出來,他卻讓自己等呆會出來的那個於天宇,跟他走。老鬼實在搞不懂這個蘇七公子這樣做的目的。
蘇宛難道說,我一想到你是玩蠱蟲的額,我心裏就滲的慌嗎?她不能。
所以,蘇宛把扇子別回腰間,這樣解釋道:“你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嗎?”
老鬼抱拳,道:“我老鬼最重承諾,既然對公子以身相許,自然要追隨公子左右。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要解決的事情。”
蘇瓦在一旁提示,“那位宋婉容姑娘呢?”
老鬼搖搖頭,看的很開,道:“卿本佳人,與我無緣。當初在牢房裏聽到公子提她,隻是想到了當初我就是因為她才入獄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陷害。不過她人既然都死了,我自然不會再跟一個死人去計較什麼了。”
蘇宛撫著眉,心裏哀嚎一片,這完全跟她設想的不一樣啊。難道不應該是郎有情,妾有意,然後半路殺出來一位權貴,拆散了他們倆,結果一個鋃鐺入獄,一個含冤而死。
沒想到到了最後,真相竟然是這樣?
老鬼對那位宋婉容姑娘一直念念不忘,是想要找她算賬!
蘇宛覺得,寺卿一直不願意放老鬼出獄,就是擔心他為了宋婉容姑娘去找那個權貴的麻煩,這個事實還是不告訴他了,畢竟如他所說,跟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難不成還要喪心病狂的去鞭屍啊。
然而,事實上,在老鬼偶然中得知這一真相時,他沒有去鞭屍,隻是讓蠱蟲,去吃了宋婉容的屍體。誰說男子大氣,狠毒起來的男子最要人命。
“你在這裏等於天宇,我隔日去他那裏找你。”簡單吩咐了他,蘇宛就直接走了,獨留下老鬼。
此時,上京的蘇楓在道上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