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伸手是想做什麼啊?”紫色衣衫的男子笑著問道。
大嬸回道:“我,我看這位公子要跌倒的樣子,想伸手扶他一把。”
“哦,是嗎?本公子覺得你要麼想乘機吃這位公子的豆腐,要麼,就是欲行不軌。”紫衫公子說著,就丟給身後侍從的一個眼神。
侍從上前按住大嬸就要搜身。
“你這人怎麼這般無禮,那位大嬸好心扶我,你怎麼還......”蘇宛張著嘴巴沒有說出後邊的話。
在那位大嬸與侍從的掙紮間,她的竹籃裏的東西被傾灑了出來,籃子的底部赫然是幾個華美的荷包。
中年大嬸還在佯裝鎮定的據理力爭:“這是我給繡房做的活計,你們想做什麼,做什麼!”
“原來大嬸喜歡把銀子放進荷包裏再開始繡花?”紫衫男子說笑著就伸手拿起一個荷包抖露出來幾塊碎銀子。
蘇宛不敢相信的上前,把每個荷包都放進手裏顛了顛,每一個都是裝了東西的。她一開始隻是對那個無緣無故要撞她的小孩起了幾分疑心。
沒想到,那個小孩隻是個幌子,孩子不管有沒有撞到人,婦人都可以借機去攙扶,然後在對方的感謝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荷包。如果對方立馬察覺丟了荷包,第一個會懷疑的就是剛走不遠的小孩,在失主去追趕小孩的過程中這個時間足夠中年婦人離開了。
小孩即使被抓到也沒有關係,因為荷包並不在小孩的手中,即使報了案,小孩也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
而那個時候,失主再懷疑到攙扶他的婦人身上,可是婦人已經無跡可尋了。倒真是個精心算計的騙局。
婦人被兩個官差扭住雙手押走了,蘇宛鄭重的向那位紫衫公子道謝:“剛才是在下失禮,冒犯了公子,實在是抱歉。”
說著,拱一拱手。
紫衫公子笑著道:“在下也隻是路見不平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蘇瓦宛聽了,笑著望了他一眼,這一望,慌了心神。眼前這位公子和南宮治有六七分的相像。
眼前的這位公子更加的溫和內斂,可是他的唇眼處還是可以找到與南宮治相像的地方。天,蘇宛覺得自己這是什麼運氣,出來閑逛都能先遇到小偷後遇到很有可能是皇子之一的眼前之人。
皺皺眉頭,蘇宛覺得不管這個男子與南宮皇族有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與他不要有半毛錢的關係。三十六計,先溜為上。
紫衫男子也在微笑的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可沒有閑工夫看到別人上當受騙他就去管。眼前的這位公子,看他的說話形態,動作,聲音,都隻怕是位女花木蘭。隻是,這是哪家的武將的女兒才能有如此大的膽子,女扮男裝在外亂跑?
“公子,剛剛公子的幫助在下感激不盡。隻是在下還有要務在身。下次再見定當答謝公子。告辭。”蘇宛急急忙忙的說完,就帶著小寸頭離開了,幾乎是拔路而逃。
“本公子很嚇人嗎?”紫衫男子撫摸著自己的臉問侍從。
侍從低著頭眼神四瞟。
“去,給本皇子查出來那是誰家的姑娘。”紫衫男子放下手命令道。
“姑娘?”侍從驚奇的問,剛剛的那位明明是位公子啊。
就他們這樣的眼神,紫衫男子十分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眼神就跟老十一一樣的蠢!
“公子,咱們還去茶館嗎?”小寸頭跟在一邊問。
蘇宛興致不高的回道:“不去了,今天出門不順,我真怕自己繼續在外邊呆下去還會遇到什麼人。
小寸頭摸摸鼻子嗬嗬的笑,隻認為自家主子是在為剛才遇到的小偷生氣。
兩個人外加一隻狐狸鬼鬼祟祟的進了自家的院子,守在門外的探子比自家的護衛還要盡職,蘇宛也是無奈的無話可說。
“姑娘,這真的是一隻狐狸嗎?”斂秋圍著那個黑乎乎的小東西轉,真的看不出為什麼會有一隻黑色的狐狸。
小東西剛被蘇宛強製性的洗了個澡,渾身上下連同尾巴都濕答答的滴著水,黑毛一縷一縷的黏在一起,露出粉紅色的肉。
蘇宛接過斂秋遞來的幹毛巾,把小東西整個的蓋住,一點一點的擦幹,口裏威脅道:“你再亂動我就喂你吃蒙汗藥。”
真是個歹毒的女人!小東西這般想著,果真不動了。
一開始見自家姑娘嚇唬它,斂秋還覺得挺搞笑的,這個小東西又不是白毛,怎麼可能聽得懂。但是沒想到它竟然真的聽懂了,斂秋不由對姑娘萬分佩服。
小寸頭又默默的從牆頭縮回了腦袋,主子的威脅真的是、是太獨特了,不愧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