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治納悶的跟在蘇宛後邊,搞不懂眼前的這位姑娘抽著鼻子在嗅什麼,他問道:“你是蘇宛姑娘吧?”
南宮治本還想裝裝翩翩公子的樣,可是這一身灰撲撲的衣服,還有自己剛剛的窘迫樣都被蘇宛撞見了,他就是想裝也裝不起來。
見蘇宛點了頭,索性攤開來問:“宛姑娘可是認識蘇七公子,他是你的表弟還是表哥?”
繞過纏繞擋路的樹蔓,蘇宛加快腳步,口裏漫不經心的回道:“算不上什麼表兄弟,走快些吧。”
南宮治繼續問道:“姑娘可是跟我九哥認識,你們好像有......”
“到了”,蘇宛出言打斷他的話,把手指放在嘴邊,轉過身認真的對著喋喋不休的南宮治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南宮治是位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很給蘇宛麵子,當下就用手捂住口鼻,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很感興趣的對著蘇宛點點頭,表示他不會再說話。
蘇宛放下心,轉身望著前方嗅嗅鼻子,前邊的香味最為濃烈,就是這裏沒錯了。
前方擋住蘇宛視線的是半米高的野草,馮府怎麼會有這麼深的野草無人打理,這本身就令人奇怪,撥開那些野草,進入眼界的就是十幾顆成人合抱粗的古樹,透過那些樹的縫隙可以看見幾間木頭搭建的小屋,蘇宛幾乎可以確定,花香就是從小屋那裏發出來的。
她小心的用手撥開那些野草,南宮治見狀也上前幫忙,順便小聲的問道:“宛姑娘,我們來這裏是到底要做什麼?”
蘇宛還沒答話,一個粗噶的聲音穿插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循聲望去,是一個黑黝黝的糙漢子在說話,他半蹲在草叢中,怪不得蘇宛沒有瞧見他。
南宮治把望向那個糙漢子的眼神收回來,不知禮俗的粗使仆役,他才不要和他說話,自降身份。
蘇宛不由自主的往南宮治身邊靠了靠,南宮治沒有發現,她可是發現了,這個問他們話的漢子腰間鼓鼓囊囊的不知是揣了什麼東西,看他說話的語氣和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粗使仆役該有的樣子。
“我們,望見草叢那裏有房子,所以就,就好奇的想要去看看。”蘇宛飛快的轉著腦袋,找了個借口,邊說著邊偷偷四處打量,想看看有沒有能夠逃脫的地方。
她把身邊這位的身份是個皇子給忘記了。
糙漢子警惕的望著他們兩個,一步步的逼近,南宮治直接開口嗬斥道:“給本公子滾遠點,別汙了本公子的衣裳。”
蘇宛:南宮大爺,您老就沒瞧出來他想要對我們不利嗎,怎麼還說話刺激他啊。
南宮治:本皇子樂意,哼!
蘇宛還未瞧見那個漢子有什麼動作,就聽見“叮”的一聲,漢子倒地,死了。
發生什麼了?蘇宛疑惑的用眼神問仍在悠哉悠哉的南宮治,嗨,中二,這人怎麼死了?是被你氣死的嗎?
南宮治傲嬌的一甩頭,把手一伸,道:“找個能包東西的東西給我。”
蘇宛四處望了下,隨手摘了片有兩個巴掌大的葉子遞給他,道:“要它做什麼?”
南宮治有些嫌棄的接過葉子,這個時候一般的女子看到死人不應該是十分害怕的把她自己的手絹或者撕塊衣角什麼的遞過來嗎,然後非常的信任身邊救了她的男人?
算了,蘇子鈺的妹妹和他一樣,多半也是個怪胎,將就用吧。南宮治上前用那葉子包住個什麼東西,邀功似的捧到蘇宛麵前,道:“那個家夥竟然想要本公子的命,活膩了他。”
拖住的葉子裏被包住的是個倒鉤狀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暗器,它的形狀像是一朵小花,這個東西的邊緣並不鋒利,應該不能置人於死地的吧?
“這是那個大漢的東西?”蘇宛問道。
“對啊”,南宮治順口回道,有些納悶的問道:“你不害怕也就算了,怎麼都不好奇啊?”
蘇宛姑娘,你這種無動於衷的態度會讓我們的堂堂的皇室的九皇子南宮治十分的沒麵子的哎。
不然嘞,我還要問你這是什麼東西嗎?問你你也不會知道,蘇宛在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大漢仰躺在草叢之中,汩汩鮮血從喉嚨處往外冒。蘇宛瞟了一眼就不再多看,找了跟樹枝依舊撥動著草叢往裏邊走。
南宮治抓住蘇宛的袖子,不願意繼續向前走了,也不許蘇宛再往前走。
“剛剛那個男的看見我們就想殺我們,你怎麼還繼續往前走啊。”
南宮治就搞不明白了,她這一個小姑娘,怎麼就不怕這些東西呢?
蘇宛想了想,回過頭來笑道:“因為有你會保護我啊,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屋子裏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還有人看守,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呢。我們一起去探險好不好?”
南宮治身邊有影衛,雖然那些影衛隻管他一個人的死活,但是隻要南宮治在蘇宛的身邊,那麼她的安全也就更加的有保障了。殺人嘛,一般看到一個男子和一個姑娘在一起,都會選擇先殺男子的,因為他們潛意識裏覺得女人的威脅性更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