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與血族的古籍明明都記載了那一戰狐皇受了你的重擊,你剛剛合眼,狐皇便香消玉隕了,又如何取你龍筋。”
白啟眼中驚訝一閃,“快吃吧,你的靈力被我封了,你自己是變不出任何東西的。”
鳳雪憶掃了一眼桌上的大魚大肉,隻覺腹中一陣翻滾,惡心的扶桌幹嘔起來。
白啟翻身而起,“你怎麼了?”
鳳雪憶擦拭了嘴角,冷漠的道了一聲,“你在我婚禮上綁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故事?”
“我的龍筋尋回來了,天下依舊會覆滅,除非已經身歸混沌的那些遠古大神複活,否則放眼這天下有何人是我的對手。你隻有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是遠古狐皇幽簾!”
“你就是!”白啟斬釘截鐵的說道,沒由來的怒起拍了一下桌麵,桌子轟隆崩塌,嘩啦啦的碎了一地的碟子。
鳳雪憶暗覺好笑,他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看我,還是這麼急躁。”白啟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拾起地上的碎片,竟是沒有用法力的意思。
“白啟,你既愛幽簾,又為何會去招惹其他的女人。”鳳雪憶盯著白啟拾撿地上的碎片,微垂了眼簾,“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的。”
白啟放下了碎片,仰頭看著鳳雪憶,“你是想到獨孤尚了吧,別借我的事情酸溜溜的去說他。”
“……”
“狐狸,你不喜歡幻化的食物,我去抓魚來可好?我現在就去。”
鳳雪憶帶著憐憫的看著白啟出門,若是當初好好珍惜,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局麵了。
寒城寒王府
紅綢繞梁的廳內氣壓低沉,驚衡快步走了進來,卻是開口的勇氣都弱了半截。
獨孤噬寒心情極其不佳,麵色陰沉的握著茶杯,茶杯杯身不住發抖,卻還是沒有破碎。
“如何了?”
“狐皇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氣息消失隻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死了,一種是自己隱去,還有一種就是身處虛幻空間。
聯想到第一種可能,獨孤噬寒手中的茶杯瞬間裂開,“好個孽龍!”
花轎內的魔邪氣息不是孽龍的又是誰,這個孽龍總算是現身了,卻是搶了他的新娘,獨孤噬寒現在是既百思不得其解又憤懣不已。
“王爺,孽龍單單綁了狐皇是為什麼?”
以孽龍的能耐就是血洗了魔族也是無人反抗得了的,可為什麼獨獨拐走了鳳雪憶?
獨孤噬寒鬆了手,茶杯的碎片劃破了手心,點點血跡滴到桌上綻開血花,而他的手也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直到依舊完美得紋理清晰,細膩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