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隱疾跟那方麵不行,哪一個更毀名聲沈瑜不知道。總之現在京城百姓不光知道他沈相有病還病得不輕,以致連他做的那些人神共憤的壞事都表示可以理解。
屋漏更遭連夜雨,誰要攤上這樣倒黴的事情,心裏還能健康向上啊,所以做些個壞事來保持一下心裏平衡也是人之常情。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個章小姐又來了,還拉著那鳳兄弟不知道說著啥呢!”沈瑜剛下車,管家便一頭衝了過來。
沈瑜有些憂鬱,閉了閉眼方道:“沈伯,每次我回府你都是大人不好了,什麼時候能換一句話來迎接我?”
“這個,這個,大人,確實不好了。”沈伯很為難,可事實情況卻是如此啊。
鳳遲坐在廚房後院的老樹樁上,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
“你實話告訴我,這些傳言都是你瞎編的對不對。”章新瑤插著腰俯視著麵前吊兒郎當的人。
嘴巴裏麵的狗尾巴草一不小心卡在了牙縫裏,使勁兒拔了出來差點沒扯出血來。
“我的姑奶奶,您這樣又是何必呢!”鳳遲實在想不明白這沈瑜有什麼好,除了一副好皮囊可圈可點之外,還真找不出什麼優點。
“您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子可是不少見了,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況且······還是棵歪脖子樹。”鳳遲苦口婆心勸道:“說句冒犯我家大人的話,您配給丞相大人,那是委屈您了!”
後麵的話,鳳遲故意壓低了聲音,不過站在廚房後院門口的沈相大人依舊是一字不落地聽了個清楚。
歪脖子樹?沈瑜不自覺地動了動脖子。
被鳳遲這麼直白地一誇,章新瑤自是心中一陣優越感襲來,臉上也抑製不住地得意:“本小姐可不是什麼朝三暮四的人,不管怎麼說,這相府的當家主母,我是當定了!”
鳳遲一陣頭疼,說了半天這姑娘榆木腦袋啊!
這章小姐若是繼續堅持,那她之前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散播出去的緋聞不是白搭了?
不行,不行,這沈瑜若是覺得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豈不是又要讓她賠銀子了!
“哎,既然如此,有一件事小的就不得不說了!”鳳遲長歎一聲,狀似很為難道。
“什……什麼?”看她的樣子,章新瑤覺得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沒錯,之前那些確實是我瞎編的……”鳳遲欲言又止,一邊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麵前美麗的女子“因為丞相大人他···他是···斷袖。”
章新瑤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斷,斷,斷袖?”
看看,都把人嚇結巴了!
鳳遲默默在心裏給章小姐道了個歉,麵上卻是堅定地點點頭!
“沈九,送章小姐回府。”
沉沉的男音帶著怒意在兩人身後響起。
鳳遲艱難地轉過頭……不是吧!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本是曖昧至極的時間,鳳遲卻戰戰兢兢地僵立在沈瑜的房間。
“大人,菜都齊了!”沈九端上最後的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隨著門吱呀輕響,偌大的房間隻剩一坐一站的兩人。
鳳遲舔舔唇,這人也忒無良了,上了一桌子好菜,現在她這個地方粗略估計至少不下十個菜,他一個人吃的完麼!這麼饞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