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家三代的故事,鳳遲覺得這顧家也是倒黴催的碰上了沈瑜這個煞星。
“那為什麼我當這個主簿徐澤秋卻不反對呢!”鳳遲很奇怪,自己也是走的沈大丞相的後門卻這麼順利。
“因為給你的位置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沈瑜道,他之前有些操之過急,一味地把人往高位上推,一定要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所以才讓顧家心生防範和阻撓。這次他吸取了教訓,決定一步一步來不能急功近利。
“估計他們是覺得無傷大雅吧,而且這件事是皇上同意了的。”沈瑜道。
之前他想把自己的人送上大理寺卿的位置,那小皇帝歲年紀小小卻也知事關重大不肯鬆口,但這回隻是要了個小小的主簿之位,想來也是之前拒絕了他駁了他的麵子,這小皇帝多少還是忌憚自己的,於是很爽快地答應了推薦鳳遲任主簿一事。
“這麼說來我現在在大理寺就是掩耳盜鈴,大家都知道我不懷好意?”鳳遲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是明擺著的。”沈瑜一臉無謂,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本相回去了。”
他等在這兒就是要告訴她她現在的處境。
“等等,為什麼?”鳳遲問。
大家都知道她是個小偷還把她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讓她去偷東西,這不是找死嗎?
“這隻是作為你玷汙了沈家二小姐清白的一個小小懲罰,別讓我失望!”沈瑜站在大開的門前,寒風將他柔順的長發吹得迎風亂舞,發絲擾著那張勾唇含笑的臉看得鳳遲心肝亂顫。
待那人走了好久,裏麵發怔的人才被冷風吹醒,嘴裏自語了幾句妖孽精怪之類的話,這才關上門。
她現在就如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沈瑜這邊故意給她找刺激,徐澤秋那邊老早就知道她心懷叵測,這樣的境地可讓她怎麼辦才好。
徐澤秋知道她的底細還敢將卷宗室的鑰匙給她說明她想要的東西肯定不在裏麵。
回過頭想想藏寶圖這件事除了沈瑜知道說不定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若是顧家或徐澤秋知道這事兒保不準會監守自盜,哪裏還會等到今天讓她去找。
這麼輾轉反側捋了一晚上也沒捋出頭緒來,最終還是渾渾噩噩得睡了過去。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呢就更是一睡就醒不過來。
鳳遲已經連續半個月睡過了時辰,每每心中惶惶地趕到大理寺總是能撞見一臉陰鬱的徐大人。
讓她更惶恐的是,這徐澤秋不打不罵一點責備也沒有,隻是用那雙冷淡的眸子睨著她,最後拂袖而去。
實在受不了這樣無聲的壓力,鳳遲這晚睡之前交代小江:“明天定要按時叫本大人起床。”
小江眨眨眼點頭。
第二天鳳遲依舊起晚了,看著外麵大亮的天,她穿好衣服憤憤地跑到小江的房間,卻發現這個前一晚還信誓旦旦答應自己會叫自己起床的人,現在睡得比豬還死。
“趕緊起來。”鳳遲一腳將人踹醒。
“大人,早啊!”小江揉揉眼睛,一副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樣子。
“還早?我要跟丞相大人提議,換人。”鳳遲將人從床上提下來,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小廝蓋的被子居然比自己還多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