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冷冷道:“沈瑧懷孕了!”
鳳遲瞬間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抖了半天也沒抖出半個字。
這丫頭玩兒得過火了吧!
因為很久沒見她了也不知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又不能擅自做主說什麼,隻能順著她來,勉強嗬嗬一笑:“大人不必客氣···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沈瑜閃電般出手掐住眼前人的咽喉,眼神淩厲如刀鋒。
他本想著即使沈瑧不是清白之身,以他手裏的籌碼讓那小皇帝吃點啞巴虧,他也自是不敢說什麼的。
現在卻又節外生枝。
麵對沈瑜的突然發狠,鳳遲隻能麵容扭曲地拍打他的手,希望他放開自己。
空氣越來越稀薄,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沈瑜猛地鬆手將人扔到地上。
“你最好是趕緊找出線索來,讓本相知道你還有價值。”沈瑜瞪著地上的人狠狠道。
“我已經找到···咳咳···線索了。”鳳遲撫著自己的脖子邊咳邊道。
“哦?說來聽聽。”沈瑜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斜睨著地上的人道。
“咱們進屋說吧!”鳳遲自己爬起來整理了一下狼狽不堪的衣領,這才推開門。
屋外不遠處穿的跟隻灰熊一般的小江立馬備好熱茶送了進去。
······
屋裏地龍燒得很旺,沒坐一會兒兩人俱是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
沈瑜聽完鳳遲的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起伏,隻是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時不時在桌上敲兩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哼,本相真是低估他這個病秧子了!”良久沈瑜才淩厲地冷笑道,隻是那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鳳遲看得毛骨悚然,總覺得此刻的丞相大人比剛才掐她脖子的時候還可怕。
想起那個清瘦蒼白的少年,鳳遲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弱風扶柳的孩子還要被這個惡魔丞相摧殘,也怪可憐的。
“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本相心狠手辣。”沈瑜雙眼鎖著對麵戰戰兢兢的人。
“我?”鳳遲指著自己。
“沈瑧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沈瑜道。
“這····”有孩子才怪,心裏這麼想,麵上卻硬是擠出了兩滴金豆子:“大人高抬貴手啊,我想···先見見二小姐。”
從被變相趕出相府以來,沈瑜的人監視的更加嚴密了,鳳遲與沈瑧已是有月餘沒見過麵了。
第二天的積雪已經有一寸來厚了,鳳遲頂著鵝毛大雪帶著小江從城西的鳳宅步行到城東的相府。
“這個月拿了月錢,本大人一定要置辦一輛馬車。”鳳遲叉著腰喘著粗氣在相府隔壁的宅子門前停下。
“大人您一個月俸祿也就三兩白銀,鳳宅下人的月錢,生活開銷,當然還有小的的月錢都是得您出的,馬車什麼的···還是等您成了貪官之後再考慮吧!”小江在旁邊適時得潑冷水。
鳳遲氣息還沒平穩就差點吐血:“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出?”
小江斜眼看她:“您說呢!”
“你們丞相大人也忒小氣了點吧!”鳳遲氣憤。
“你才知道!”說完,那隻灰熊擅自走到那座不起眼的宅子門前伸手敲門。
山楂將鳳遲帶到沈瑧屋裏時,那丫頭片子正在啃螃蟹,她簡直想暈倒,不是說好了懷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