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垣本來也沒想對葉璟怎樣的,隻是見他雙手無措的緊緊抓著他的臂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浸上了惶恐的神色,不禁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
“你說,我們從哪裏開始好?”冰涼的指尖慢慢探進了柔軟的睡衣,葉璟輕笑著,白皙的娃娃臉上帶上了一抹紅暈。感受著身下人的顫動,從腰肢悄悄地滑到了小腹上,離敏感的部位隻有一個手指的長度才停了下來:“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葉璟死死按著葉之垣作惡的手,睜著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葉之垣太恐怖了,他完全不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和男人能幹什麼?他說的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軒哥躺在男人的懷裏做的事?他腦海裏亂成一攤漿糊,昏沉沉的,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隻是突然覺得無比的難過,像是被踩在了腳下遏製了呼吸的難堪,某種答案呼之欲出,卻讓人難以置信。
“你胡說......”好久,葉璟才啞著嗓子說道。眼眶慢慢地變紅,卻還是倔強的看著葉之垣,眨了眨眼,一顆豆大的淚珠就滑了下來。
有了第一顆就有第二顆。葉璟自問不是愛哭的人,卻在這一時刻突然覺得無比的委屈,漸漸的就收不住勢。從開始的默默流著眼淚,到後麵就真的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他實在不想示弱,可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對於他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巨大的。
小豬的事情他本身就有心無力,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態。他知道周軒也是為難,夾在他和孤兒院中間兩邊都不是人。所以即使當初一時口不擇言傷了周軒的心,他也沒有臉麵跟周軒道歉。原以為遇到了好人,以為可以稍微依靠一下,誰知道卻是另一個深淵。
“你胡說!你知道什麼!軒哥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喂!你怎麼哭了?”葉之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突然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一般的收回了手,慌張的從床頭那裏扯過紙巾拚命的鋪到他的臉上。高舉著自己的雙手,也不管葉璟是不是被埋在了紙巾下麵壓根看不到:“你看!我的手都在這呢!你哭什麼啊,我都沒對你幹什麼!都是男人被摸兩下怎麼了?你怎麼那麼小氣啊。”
葉之垣這人,愛哭,卻見不得人哭。看著身下小聲抽泣著的人,一下子就慌了神。
“我才沒有哭!”葉璟的聲音從紙巾底下悶悶的響起,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太小題大做了:“我是手疼!換你手被人打折你不疼!我那隻是純粹的生理眼淚!”
“好好好,我再也不打斷你的手了,行嗎?”葉之垣急的都冒出了汗。也不管為什麼當初葉璟被人打斷的瞬間不哭,卻在這檔口才來哭的原因,小心翼翼的說著,胡亂地把鋪在人臉上的一大團紙巾給扯了下來。
“你怎麼跟小孩似的?”葉之垣糾著他白嫩細致的娃娃臉,見葉璟隻是眼眶紅紅的看著他,不禁悄悄舒了一口氣,好半響,才低下眸子看著他的手臂:“一點也開不起玩笑。不就是被打斷了嗎?又不是長不好了,用得著這麼義憤填膺嗎?”
“.......”葉璟實在說不出話來,是被氣的。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用他手上的石膏敲斷他的手,然後問他你至於嗎?而且他糾結的點根本不在這,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葉璟愣了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橫跨在他身上貌似非常殷勤的打量他手臂的傷害程度的人。兩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有些曖昧。本來他是沒覺得有什麼的,隻是聽了剛剛葉之垣的話,現在再加上聯想,臉蛋不禁微微的漲紅。
“葉之垣,你能不能先起來?”
“不起!”葉之垣嘟著嘴,聲音十分的委屈:“璟乖乖,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就因為我打斷了你一根手臂?”
這人,怎麼就那麼善變呢?一下子凶殘一下子孩子氣一下子又溫柔的不像話......他都快分不清哪個才是他了。
“不是,隻是那個.......”
“噓,別吵。”葉之垣皺了皺眉,顯然不想跟他理論下去。低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沒了動靜。
“......葉之垣,有人在敲門啦。”
“我知道!”葉之垣憤怒的抬起頭,“敲什麼敲!待會再敲不行嗎!我正在懺悔呢!”
葉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