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現在的我竟然可以笑著回首往事,回首,那段刻骨銘心的愛,那些等待而無望的痛,那個人,那段情……

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卻終究已經成為過去。

當我覺得每個人都在往前走時,卻發現,有一個人,始終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我和上官如時的參加會展中心的設計和周年慶,小陌交給逍遙的媽咪帶著。像這樣的設計展,毫無疑問是新出道的設計師展現才華的機會,而我看了那麼多設計,唯獨喜歡那條黑色的圍巾,黑色的主色調,看似簡單的線條卻是費了一番心思。圍巾的末端是紅線勾勒出的一朵小火苗,首端是白線打出的一朵白色的雪花,圍巾的名字叫做“纏愛”,曲線的圍巾,真如“纏”這個字,不知設計者想表達什麼意思,是糾纏不清的愛還是纏綿不休的愛?火苗和雪花是冰火兩重的意思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條圍巾的設計者是一個比我小三四歲的女孩,我更沒想到,這條圍巾會與瀚晨風有關。

設計展過後,就是周年慶舞會,設計展在一樓的大廳進行,而周年慶在二樓。我曾說過不喜歡穿禮服,不喜歡穿高跟鞋,更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現在的我同樣不喜歡,隻是我學會了接受,學會適應。

今晚,我還是穿了一件紅色的禮服,不同於上官之前送的那件,之前的那件美得耀眼,而這件俏皮中又帶著一抹成熟的氣質,平滑的布料在燈光下閃著紅色的光,特別是裙擺上的褶皺別具一格,但兩件禮服卻同是出自上官之首,當他把這件禮服送到我麵前時,我愣了一會兒,我想問問他到底設計了幾件?但我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舞會上,我看見冷若冰,也看看見了他的妻子,我曾一直暗自稱呼她為模特女郎,而如今,顯然不能這麼叫了,聽說她早已不做模特,想必是在家相夫教子了,不能再叫她模特女郎了吧,那麼要怎麼稱呼她呢?冷太太?嗯,對了,冷太太……

她叫若雅對吧?雅?氣質高雅嗎?她真的是逍遙的姐姐嗎?看不出來……

大廳內,一首淡而優雅的舞曲幽幽的旋轉回蕩,舞池裏,紳士的男士和雙目含情的女士們隨著旋律輕邁腳步。

我坐在大廳的一角,默默的注視著,上官一直坐在我身旁,什麼都不用說,這也是我們默契的一種相處方式,就這樣,我覺得舒心。

無意間我看見冷若冰和他那高雅氣質的妻子在舞池的最中央,冷若冰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看不清冷若冰的表情,因為他背對著我,但,我看清了冷太太的表情,她的臉上始終都有一抹淡而幸福的笑。

這首舞曲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我已不記得曾經和某人跳過幾遍了,總之剛學時總是踩到某人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