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淚水劃過你的心(2)(1 / 3)

她很快把我領到一個餐館兒的一個單間門口兒。哇塞!今天是誰過生日啊,偌大的一個生日蛋糕擺在桌子的中央。這時,後麵一個人猛地推了我一把,將我推進屋子裏,門卡啪一聲關上了。我回頭一看,嗬,是夏小果!她羞紅著臉,“一民,以前對不起啊。”“嗬嗬,沒關係的,就當是你對我的考驗好了。”我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什麼?我的生日?”我看了看牆上的日曆,“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啊。”我激動得快要一塌糊塗了,“謝謝你,小果。”這時芊芊夾在我們中間,拍著我的肩膀說:“今天我有兩個消息要宣布,其一呢,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將不是你陳一民的鐵哥們兒了,”接著她又走向夏小果,拍著夏小果的肩膀說:“從今以後,我是夏小果的鐵哥們兒,是吧,小果。”夏小果點點頭。“其二呢,我今天要做你們倆重歸於好的見證人,陳一民,從今後你不能欺負我的哥們兒,要不,哈哈,我就給你兩拳頭果子吃吃,哈哈。”我們都開心地笑了。席間我很虔誠地許了願。

晚上星光閃爍,我和夏小果手牽著手走在校園裏。我指著天上最亮挨得最近的那兩顆星星說:“小果,你看,那兩顆星星就是你和我。”夏小果仰起頭,輕輕地依偎在我的懷裏,“那就是我們,永遠不分開的我們。”

午夜的黎明

喬妮翻來覆去,隻要一鬧心,準個失眠多夢。她蹬開被子也不解悶,索性將腳頂到上鋪,不自覺的蹬了幾下,又頹然倒在被子上。仿佛翻滾的波濤無法平靜,那就痛快點來個瘋狂吧。

瘋狂第一步,她唱起了歌,由淺入深,漸漸的高調起來,自編自唱。舍友們受不住,“你又發什麼神經啊?”

“準是感情故障導致情緒刹車不靈。”

“繼續變態吧,難得有機會。”

喬妮的腔調在大家的高見下漸趨和緩,無奈強盛的內力崩裂肆張,“我靠——媽的——去你奶奶的——你是****——”

“打住,文明點好不?”

“就是要罵,男人沒有好東西。”

“你們呀,哎……”

漢語裏頗有意味的便是這語氣詞,字正腔圓一開溜不大緊,倘若加上個把語氣詞,那氣勢那效果當真不一樣。喬妮就在這個‘哎’字裏恢複死寂,好惡心的一個字眼,好像把腸胃裏腐臭的肮髒的家什一並拉了出來。當即所有的感官都湊集在這個字上,以及這個字的慣用者——張平生。

她恨得牙癢癢,簡直找不到泄恨的方式。就這幾條短信足夠折騰她的了。短信是張平生發的,慣例表達了關心,不過又多出一條,像是通知一樣,說是父母逼他結婚,他自己也去相親了。這些完全在喬妮的理解力之外。想來也情有可原,一個女大學生和一個涉足社會已快四年的油皮老師,那也真應該叫人拊心歎氣了。

假若僅僅單純的這樣也就罷了,喬妮斷不會因他另覓巢窠而思解不開。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是雙向的選擇,而且是波動變化非一程式。沒有什麼大不可接受。想到昨晚他還在親密挑逗,拿些成人話題來做文章,喬妮就氣火攻心,昔日的舊帳也就順理成章的一字排開。

喬妮暑假去看了他,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顛簸才到,真像一個在黑夜中無法自保的孩子,急需要安全感的庇護。可是,最擔憂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已露端倪,她還不至於不懂得男人女人之間的暗示,當然那時她是萬萬不會斷定那是誘惑,而現在也不怕什麼事實真相委屈冤枉,那就是誘惑。喬妮算不上精明,但也絕非不開化。她巧妙的回避,婉言的拒絕,直到堅決反抗。

張平生屢試不爽,想也作罷。喬妮不過還是個孩子,雖然已經成年,這方麵顯然是不經道的,倘若誘導不能輕易成功,那簡直就是對準一個頑石。他不再折騰了,到底也不能徹底安分。

喬妮希望看到的是一個知性達理的男人,能和她同甘共苦相攜一生。她等過兩年高考,不是要這樣的一個結果。看上去張平生真的是不符合,她心裏也摸得很明白,但就是不能及時撒手。她知道張平生想的是他的舊情人,他自己倒也願意承認。承認之後,還毫不掩飾的加以炫耀。也許他這樣的放大,是別有企圖的。天真的喬妮醋心一上,說不定會加倍補償他被甩的境遇。倘使不然,也能壯一壯自己的勢氣。一個小女生和一個老師,這樣的搭配,他尚且不能理解,總是疑慮重重環繞不去。

在張平生的眼裏,喬妮也是不乏可愛之處的。她單純而且執著,敢於追求自己,在多次的試探和考驗中,依舊卓立。僅僅這一點,也遠非他自己能輕易做到。隻是無疑喬妮很優秀,有理想,肯上進,畢業後的處境當然比自己這專科生要好上好,況且她未必甘心窩在小地方,未必能經受住別的男人的誘惑,或許……舊情人甩他的情形再次浮現,令他不能自禁,這個美麗的女人傷他最深也最讓他牽心掛腸。

喬妮經常講些原則大是大非的問題。她不是不能容忍偶爾的錯誤,但是有些事情在她的心理分量太重。性子一使上來,便不是那麼容易控製的。她對張平生的短信看都不再看,直接以決絕的語言回複。她覺得這樣做自己就徹底的幹淨了,和張平生也幹淨了,以後的日子將是明媚的。她絕對有信心找一個比張平生好多少倍的男人,從家境、資質、能力各個方麵,任何一點也不是他能夠望其項背的。這樣的做,她倒也有幾分的輕鬆的飄飄然了,仿佛一下子甩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往往事情不是這麼的簡單,張平生一個“哎”字,加上長長省略號,仿佛把她整個靈肉都吃掉了,還發出魔鬼般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