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你就實話告訴我吧!我一直把你當親姐妹,難道你就一點也不信任我嗎?”葉婉晴見秀娟麵露猶疑之色,乘勝追擊。
秀娟的心開始動搖了。其實這些日子把事情藏在心裏夠她受的,雖然一直勸慰自己不要告訴婉晴,不要告訴任何人,但始終抵不過她的柔情攻勢。
“婉晴。我答應過廖先生的。”秀娟猶豫不決。
“是不是廖俊傑欺負你了?”葉婉晴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背著她跟別的女人上床,廖俊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但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說:這絕不可能!
秀娟立即否決:“廖先生沒有欺負我!他是個好人!”
葉婉晴聽聞輕笑:“好人?何以見得?”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不說,還可以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做到這個境界的會是“好人”?她倒想知道秀娟口口聲聲說的“好人”到底好在哪裏!
原來婉晴對廖先生的誤會如此之深!秀娟暗暗替他們著急。是,她是答應了他不告訴任何人他幫助了她家人的事,可是這樣的後果是導致婉晴對他的怨恨越來越深的話,她寧願冒這個險。
雖然並不知道婉晴和廖先生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總之絕不能讓婉晴再誤會下去。
“好,我說。但你不能告訴廖先生。”秀娟做出讓步,直到得到葉婉晴肯定地點頭應允她才放下心來。
“三年前你離開上海去了美國,老板娘也把店轉讓了。我手上了點積蓄,就回鄉下開了個小賣部,生活還過得下去。”除了在花店的那段生活外,最開心的就是回到鄉下的這些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我娘在田裏暈倒了,醫生確診是腦部腫瘤,還是惡性腫瘤!當時我想哭,但我還是忍住了。娘拉著我的手對我說,秀娟,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紀活不了多久了,你爹也老了,誌超還要讀書,再苦你也要把這個家給撐下去!”往事不堪回首,秀娟一路訴說著眼角也濕了。她胡亂用手背搓了搓眼。
“秀娟……”見秀娟痛苦難當,葉婉晴想說安慰她的話,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親眼看著親人離開自己,那種感受不是隨便用隻言片語就能平複得了的。
“我弟弟誌超學習成績突出,將來一定大有前途。還有我爹,我怎麼忍心看著年邁的他為了我們再挨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呢!所以我重新回到上海。我做過洗碗工,服務員,清潔工,像牛一樣拚命工作。後來,我遇到了廖先生。”
“當時他就認出了我。他說讓我去幫他打理他的公寓,也就是這裏。薪水是我打雜工時的十倍。當時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廖先生不但給我工錢,每個月還給寄錢給我爹生活費,供誌超讀大學。一直到現在從未間斷過。”秀娟終於把心裏的秘密說了出來,重重地籲了口氣,像負擔也輕了不少。
葉婉晴幾乎不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一語不發。原來自己從來就沒真正了解廖俊傑的為人,原來他也善良之心。可當初背叛自己是事實,她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
秀娟轉過身麵對葉婉晴:“我不知道你和廖先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相信你一定是誤會他了。他千方百計把你安置在這裏,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婉晴,難道你真的不想和廖先生重新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