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作為翻覆皇位,是必不可少的後盾。放眼天下,你君淩風確確實實是一塊肥肉,何況你還是那麼癡迷於一個女子。”一旁的張漢而無視他迫人的氣勢。
“一切都是你們空白白話,真正的陰謀,恐怕隻是藏著你們的心內。”依他君淩風看盡人生百態,嚐盡人世淡薄,曆盡人心醜惡,他最懂的就是——防人。不認識的人的話不能信,憑空而出的話不能信,詆毀人的壞話不能信。
“君老爺,今日之話我們已經跟你說了。而決定是由你自個選擇。這劫數,一時半會也是解不開。他日回過頭來,若你真的看清了事實,請你記得我們幾位曾經的勸諫。還有,請你善待這位姑娘,她會是你命裏最大的福星。”
黎老算的神容和語氣是那麼嚴謹,任他怎麼審察,也沒有瞧出半絲詭謀的氣息。當然,鬼謀怎麼能用肉眼看得出來。眼眸因為他的話移到了石桌上,他心頭被重擊了一下,嘴角未掀,那是冷森的笑容。“我還道,事情怎麼會這麽突然。原來,我老是會忘記了她,有她存心,事情怎麼會往好的方麵發展呢。”他們根本就是合謀著做場荒唐的戲來給他觀摩,然後好離間他們三人深厚的情感。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聽得明白這句話,黎老算和張義思考片刻,兩人都愕然對望。從對方的眼神裏,他們都大概理解到一件事情。原來,這尊青鸞的考驗,也是由情而磨難。問世間,沒有比情字更能讓人脫胎換骨了。
君淩風自然把他們的愕然當作被識破心虛後的打眼色。“我怎麼覺得她越來越有趣了。”出口的語調明顯是惡嘲,怎麼可能是興致呢!原以為她變了,豈料,她是變得更攻於心計了。
“唉......”本是命運的考驗,他們縱然是插手也是無用。“君老爺,從這邊出口出去吧,這裏能到達齊州。隻是希望你不要泄露出我們的行蹤。漢兒,你帶路。”接下來的話根本不必出口了,君淩風防人太甚,不可能會輕信他們看似空洞的話語。
張漢而點燃了火把,按開麵前的石門,見他還沒有來,回頭望著君淩風。
“林間的鬧鬼就是你們?”他邁著的步子突地定下,用著孤傲的背影去麵對他們的善意。
“原本是想救人,也沒想到外頭會傳言說是鬧鬼。”黎老算搖著頭回答著,卻忘了剛才想開口的話:“那些野獸可猛著,路過這裏的人就算是白日也會成了盤中餐。不得已,我們幾個老頭商量著把人帶到這裏來。這條地道,不知道是哪個年代荒廢下來的,剛好成了我們棲身的地方了。而我們也發現了另外一個通往齊州的出口。我們再不濟也不會害人,那些人都沒有事,隻是從另一條出口出去了。”
此番話,君淩風沒有再搭,欲離去。
張義卻喚著他,“君老爺,你忘了這個姑娘了?”這話,正是剛才黎老算想說忘了說的話。
“爹,我來做好了。舉手之勞嘛!”見君淩風沒有動作,一直在等待的張義舉著火把興衝衝的走過來,空著的一隻手就要扶上慕輕紗的身子。
但見她白玉無瑕的臉蛋,就連睡著也是蹙著的細眉,他心頭一漏,還是隔開了張義的手。橫臂至她的胸側,另一手把在膕窩處,把她橫抱起。柔軟的身子一依入他的懷裏,潤澤了他的感官。誰能看得出這番潔白無瑕的臉容下,藏著的是一顆醜陋不堪的心。這個女子,一生都沒有資格去接受他的吻和擁抱。一生?被自己心頭彈出的詞語一震,他恨她,恨得要用一生去玩弄她嗎?那是要束縛自己一生的韶華、還是荒廢一世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