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齊州
大雪飄飄,簷牙高啄下,高樓閣台上,君淩風身披黑色狐裘披風,居高臨下的俯視下去。
一個多月前,他用十萬兩銀票換到一根天山雪蓮放在她的口內,那時,他僅剩一滴碎銀。
幾日後,他用那滴碎銀起步,發展到今日,手頭已有兩間客棧了。
而對麵,就是他起色不錯的客棧,隻要再努力,他還可在兩個月內繼續曠展下去。
之所以可以這般順利,那當然得靠他背後的神秘組織,還有一個神秘靠山。將來,他將會再奪回以前的一切。
可是,還能奪得回她(花錦)嗎?還是她(慕輕紗)?
心煩意亂間,他下掌一擊,木欄頓成木屑,追逐雪花而去。
頭天花板上突地被震得掉下粉末,頓時,一雙雙正在舉起的筷子,捧著的碗,張大的嘴都定格了半刻。
下一刻,食客們速度的甩下碎銀,跨著腳,歪歪的跑出了門口。
君淩風從樓梯上下來,就是看得這般光景。他不明就裏的問,氣勢不怒而威:“誰趕走的客人?”
掌櫃的從櫃前走出來,邊走邊撣著帽子上的灰塵,慌忙回答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花板上突地下來一陣灰雨,把食客都嚇跑了。”
“哎!不對,君老爺,掌櫃的,你們看,那裏還有個客人。哈哈O(∩_∩)O哈哈~”店小二指著坐在靠窗邊的那個披著紫貂披風背對著他們的身影,興奮大叫。
“你高興什麼,都跑剩一個客人了。不知死活!”掌櫃生氣的拍了那小二的頭殼一下,結果那灰撲了他一麵,差點沒讓他活活嗆死。
君淩風望了一眼那唯一的客人,吩咐小二端上新的酒菜上去。
小二隔了半晌又把飯菜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盤子上留著一錠元寶和一滴碎銀。“君老爺,那小哥說,她不喝酒。換壺茶上去就行了。而且,她也吃飽了,所以……”
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已被掌櫃的又拍了一下頭,這回掌櫃的已非常快速的舉起了袖子格擋住灰塵,並發出連珠炮:“換壺茶就換壺茶,難不成你還想讓老爺端上去不成!把元寶拿下去,那滴碎銀已經夠付賬了。”
小二一臉委屈,他蠕了下嘴又合上。
“說。”窗邊那個特別的客人引起了他一些注意,自然聽聽小二的話。
“那小哥說,把元寶賞給我的。”
“拿了下去吧。”君淩風掃了窗邊那個身影一眼,而後邁出步子,準備離去。
“當家的,奴婢來接你了。”幾個丫鬟從門口走過,無意望了君淩風一眼,皆目放異彩,粉霞披頰。
窗邊的身影站了起來,幾個丫鬟紅著臉湊了上去。
“怎麼著,幾個小丫頭?”溫軟的如玉珠滾動的聲音輕輕逸起。
已走出了門口的君淩風,聽得那一道聲音,身體一僵,頓在原地。就算在人聲鼎沸的路口,他獨獨聽清了仿似從天邊傳來的天籟。
“當家的,剛瞧著那公子真是俊俏,和當家的有得一拚呢!”紅苗掩著嘴,眼神偷溜到了門口的君淩風身後。
“奴婢說才不是,當然是當家的美的。”綠柳目光如癡如醉的望著當家的。
“奴婢看那是各有千秋,各不相讓,各有各的味道。”黃花的眼睛也唧溜溜的在兩人身上打轉。
“該回樓了。”當家的就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其餘幾人笑嘻嘻的跟在她的後麵。
紫貂身影從他的身邊而過,他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認得她身上傳來的香味。
“放肆!”三個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繼而拔出皮鞭,揮向了君淩風。君淩風不得不放開對她的鉗握,和三個丫鬟在大街上打了起來。在打鬥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恐防她會離去。
沒錯,這個身著深紫男裝,梳著整齊的發髻,戴著口罩的男子就是慕輕紗。
她並沒有走,隻是平靜的望著他們的打鬥。
一個月前——
怕泥土汙了他冰清玉潔的身子,她用棉被包著慕均遙的屍體。耗盡力氣,在地上爬著,爬著,總算把連被帶人拖出了門外。那裏的坑是她花了一整夜而挖的。她把他推下坑……
做好這一切,她在屋內休息了幾天,才有力氣再去趕路。
來到齊州時,沒想到,她又遇上了另一個風波了。
當時,大街上,鬧市,到處都能看到白衣人的和廖爺手下的打鬥。
原來,白衣人是打著一個叫做“圓嘉”的組織,說是來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然後,她從一個過路人,而被無故陷入了打鬥之中,隻好拿出短劍來提防這些人的“亂來”。
再後來,廖爺這邊來了支援,白衣人落了下風。除了死的,亡的,全部逃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