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那個凶惡的男人在,她就可以和她的慕公子好好生活了。
“小俏。”她拉開纏緊她的那雙小手,吐了口氣,淡淡的道:“我剛才跟你說過,我們是宮內一品職的,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她的臉容過於凝重,這是陳小俏從來沒有見著過的,她茫茫然的問道:“宰相?”
“不對。”
“太師?太傅?太保?大學士?領侍衛內大臣?”
陳小俏的回答,她一一都搖著頭,最後,才出聲:“我是公主。”
這個答案陳小俏立馬就不相信了,她笑著說:“怎麼可能嘛,你明明是男的。我還、還摸過你的……胸部呢。”
樓萬胭褪下手套,解開係帶,手伸入衣內掏扯,慕均遙不甚自然的轉過身去。
半晌,一塊長約四寸,寬約兩寸的長方形板塊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特製的人形軀板,隔著衣服摸起來,其實還是有區別的。隻不過你從來沒有摸過真正的男人罷了。”這種板子,先是按照她需要的身體部位,用特製的石膏倒出一個模型來。為了石膏不失柔軟度,她需要裏外加入一快獸皮。接下來可以交給窯瓷,拋光之類的進一步處理。這樣就可以得出來一件柔軟相似人體觸感的護甲來。
她的軟甲隻是套住了前麵的部位,未免累贅,背部是縷空的。
陳小俏蹙著眉宇,手顫抖的撫上那層厚厚的軀板。
慕均遙也奇異的望著軟甲,“你果然不簡單。怎麼會有人想得出來,這麼奇怪的東西。”難怪,剛才抱著她時,就覺得……
“我還想,在這件軟甲裏,賽些刀槍不入的特質材料進去。就像是太子那件披風,可是,我還是找不到那種材料。”樓萬胭暫時的忘記了一旁還在情緒崩潰中的陳小俏,有些得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蹦出來。後來的時候,她才知道,那件披風是皇帝在太子的成年禮。
她要怎麼相信,就算是眼睛看到了實情,她心內要怎麼去接受?
她愛的,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女子。
不甘心嗎?淚珠又湧上了眼眶,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
她可是一早就告訴過自己的啊,為什麼要那麼固執的蒙蔽自己的內心呢?心口傳來的抽搐痛得淚流得更是洶湧。
陳小俏抬起頭來,嘴痕的曲線又是委屈又是難過。“你告訴過我的,可是,我為什麼要不相信呢?”
“小俏……這不能怪你……”不能怪她,那難道怪自己嗎?樓萬胭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莫名其妙的。論責任,她是沒有什麼責任,追根究底,她又有著不能開脫的責任。深深的無奈,她抓過護甲,手卻被陳小俏再度抓住。
“慕公……主,我……”陳小俏抽抽嗒嗒的死命抓著她的手,話也不知道怎麼說,隻是不停的搖著頭。
就這麼買了藥,帶著一個把她纏得更緊的小麻煩精回宮。
果然,厄運原來並不會完的。老天,至少讓她喘口氣消停下重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