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別墅外,站了十幾個保鏢,所有的出口,都由保鏢看守著。
大門的密碼,也被更換。
整個顧家別墅,就像是一個牢籠,將慕然牢牢地囚禁在裏麵,誰也無法進來,誰也無法出去。
是的,顧南琛囚禁了慕然。
從她出院那天開始,慕然就一直待在別墅裏,顧南琛請了沈伯來照顧。
令慕然難以接受的是,顧南琛在這段時間裏,完全將她當成了一個木偶娃娃來擺弄。
比如,給她換上精致華麗的禮服。
比如,親手給她化上精致的妝容。
他的每一個舉動,那麼溫柔。
他的每一個語氣,那麼深情。
他的每一個眼神,那麼纏綿。
聽沈伯說起過,顧南琛為了討她歡心,特意學習了這些,費了不少的心思,也吃了不少的苦。
想來,如果沒有經曆過那一切,如果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慕然的話,一定會被感動的。
可現在,她的心早已陷入無止境的寒冷之中,難以自拔。
她抬眸,清冷的目光對上對麵的男人:“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顧南琛慵懶的倚在椅子上,長腿自然的分開,端著一隻高腳杯,杯中的液體,在燭光下散發著妖冶的光芒。
他晃了下紅酒,半眯雙眸,輕嗅著杯中酒香,嗓音如美酒般醇厚:“這酒的味道不錯,要不要喝一點?”
“顧南琛!”慕然冷著小臉,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樣,她提到出去,這個男人就會轉移話題,她氣結,又無可奈何,“你到底還要關我多久?”
“直到你打消離開我的念頭為止。”顧南琛輕抿了口紅酒,緩緩放下酒杯,望向她的眼神,是滿目的寵溺。
慕然倏地拍桌站起身,華麗禮服上的水鑽,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嘩啦啦”的摩擦聲響:“你關著我也就算了,為什麼不讓我碰電腦碰手機!”
“防止你聯係其他人,會逃跑。”顧南琛勾了勾薄唇,坦然回答。
他的目光,猶如烈火般,纏繞著慕然的身軀。
慕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小臉冰封的寒霜更甚,拖著一身華麗的禮服,轉身就走。
這個眼神,會讓她想起被囚禁的那天,他在車上……也是這樣,像一隻野獸,沒有理智的野獸!
自那天後,顧南琛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看似麵無表情,可望向她的眼神,時而寵溺,像是將她當成最為珍視的寶貝。
可偶爾,他又是用著這種灼熱似火的目光看她,像是要將她狠狠的撕碎,狠狠地……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害怕,一刻也不想不想留在這個令人壓抑的大廳。
小小的身子抖了抖,慕然不敢再想下去,提著過長的裙擺,小跑起來。
才跑了幾步,慕然就撞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男人的長臂立即環緊了她的身軀。
慕然僵住,感受到脖子處那陣陣呼出的灼熱氣流,心中恐懼更甚,推他。
“別動。”顧南琛雙臂箍的很緊,不讓她的雙手有任何動彈的機會,“你的手不能用力,不想手好了?”
空氣,漸漸地凝固。
隻要他不想放開,她根本無法掙脫,反而會傷了自己的手。
慕然沒再掙紮,緊繃著身子,沒動。
“我不會碰你。”顧南琛低啞的嗓音,輕飄飄的傳入耳朵裏,“這些天,我有碰你嗎?”
沒有。
自從那天他在車裏發狂之後,他便沒再強迫過她。
隻是擁著她睡覺,沒越軌過。
可是,慕然還是怕,恐懼他這樣的眼神,恐懼這段時間顧南琛的變化。
以前她看不透顧南琛,可多少能感應到他的喜怒。
可現在,她覺得顧南琛的心,就像是一個黑洞,深沉的讓人完全無法猜出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情,什麼舉動。
“你準備關我一輩子嗎?”慕然聲音透著冷意,“一輩子不讓我見楚楚,不讓我見魏叔叔,不讓我和外界聯係?”
顧南琛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顎,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如果你一輩子沒打消離開我的念頭……”
他低下頭,薄唇擦過她的耳垂,低啞的笑聲傳入耳膜:“我的確打算這樣。”
慕然心裏陡寒,沒想到他竟然還真打算關她一輩子!
“瘋子!”慕然低低的咒罵一聲,“放開我!我要上樓睡覺!”
“不行。”男人勾唇,強硬的攬著她,重新回到餐桌前,“今天的食物,你一口都沒動。”
慕然被重新壓在椅子上,沒好氣的咬著唇:“我沒胃口!”
“不合胃口?”顧南琛挑眉,打了個響指。
沈伯過來,男人淡淡道:“將今天準備午餐的主廚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