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雙手接過禮品袋。
兩個禮袋，稍稍有些重量。
小奶包提不起，隻得求助媽咪。
慕然將禮品袋接過來，擱在地上，揉揉小奶包的小腦袋：“收了幹媽咪的禮物，要對幹媽說什麼？”
“謝謝幹媽，也替妹妹謝謝幹媽。”小奶包乖乖的道謝。
“真乖。”
……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
楚楚一直在逗著小奶包開心。
小奶包是個早熟聰明的娃兒，麵對慕然時，會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然而在楚楚麵前，卻像個正常的五歲孩童。
慕然表示無比受挫。
她這個媽咪當的到底是有多失敗？還得讓五歲的兒子為自己各種操心。
兩人喝了點酒，包廂的明耀光線下，臉頰可見兩團紅暈。
楚楚又是一杯酒下肚，握著酒杯的五指，攥緊了幾分。
她趴在桌子上，微側著頭睨著正優雅的吃著東西的小奶包。
心中忍不住感慨：小奶包這模樣，倒是將顧南琛的優點通通的遺傳到了。
小奶包吃完後，擦了擦嘴巴，小小的身子滑下對於他而言有些高的椅子。
他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一個人去了內置洗手間。
慕然要去幫忙，小奶包不讓，堅持說男女有別。
等小奶包進了洗手間後，楚楚忽然抬起眸，目光直逼慕然，嗓音突然之間變得有幾分凝重：“然然，這些年，你有沒有後悔過，為顧南琛生了一兒一女？”
這個問題，令慕然微怔了下。
她搖搖頭：“沒有，從未後悔過。”
如果不是因為有寶貝們的存在，一直給予她堅持下去的信念，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她了。
因為有寶貝們，她這六年才沒有那麼傷心。
後悔？
她從未有過這個念頭。
她甚至慶幸自己，能擁有這一對猶如天使般的寶貝們。
寶貝們，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
對慕然而言，真的已經滿足了。
“真羨慕你的幹脆果斷。”楚楚失笑，那雙帶笑的眼睛，漸漸地浮上一層薄霧。
她深深吸了口氣，鬆開酒杯，隨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
這樣的楚楚，有些陌生。
慕然從未見過情緒這麼低落的她。
記憶中的楚楚，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大大咧咧，對待任何事情，都是前一秒難過，下一秒便已恢複心情的樂天派。
慕然的心咯噔了一下，推開麵前的酒瓶，握住楚楚的小手：“怎麼了？是不是近來工作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不是，隻是突然之間，有些感慨而已。”楚楚扯了扯唇，攥緊拳頭，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我……其實並不是幹脆果斷。”慕然挪過去一個位置，靠著楚楚坐下，“我如果真的幹脆，真的果斷的話，現在就不會還和顧南琛糾纏不休。”
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幹脆果斷。
真的願意幹脆果斷的，不過是因為自己死了心而已。
楚楚唇瓣顫了顫，緊握著慕然的手，加重了力道。
她的手指，微微的發著顫，聲音低啞，隱約隻有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傳入耳裏；“然然，希望你……原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