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你……!”
徐琳揉著發疼的腦袋,掙紮著爬起來,一臉凶狠的往床上撲去。
剛一站穩,從左側飛來一個東西,迎麵砸在了徐琳的臉上。
躺在床上無力的慕然,都聽到東西砸在徐琳臉上時,撞出的聲音。
然後,那東西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聲響。
是酒店的煙灰缸。
聽著徐琳發出的慘叫聲,慕然臉色刷白,身體無力的往一旁動了動。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為什麼賀以廷會對徐琳動手?
“別礙事。”賀以廷陰鬱的挑了挑眉,手指挑了挑。
倒在地上哀聲痛苦的徐琳,立即止住了聲音,站起了身。
她快速將臉上的狼狽整理一番,麵上神情,又恢複了已往的溫婉嬌柔。
她柔軟的嬌軀倚到賀以廷的身邊,從浴袍中抽出一根雪茄,放在唇邊。
紅唇叼著雪茄,打火機燃起一絲火星。
她深吸了一口,鼻腔中噴出一道白色物體,這才將雪茄放到了賀以廷的唇邊。
動作嫻熟而自然,可見這些年,徐琳是沒少伺候過賀以廷。
慕然想起自己這幾年因為穆琳吃過的醋,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傻透了!
這樣的女人,顧南琛怎麼可能會喜歡?
“賀以廷,你就隻會在背地裏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嗎?果然是隻老鼠,隻會躲在暗處的老鼠!”慕然眯起眼睛,嘴上不饒人的怒吼著,可蒼白如紙的小臉,露出一絲懼意。
六年前,賀以廷的那場綁架,對她而言,是一生的噩夢。
沒想到六年後,在顧南琛小心翼翼的保護下,還是讓賀以廷得逞了。
她想起昏厥前,楚楚摟著她的畫麵。
楚楚的頭發上,有著一股奇異的怪香。
一聞,她就沒有了意識。
慕然瞳仁驟然擴大,是楚楚……她在自己的頭發上下了藥,引她上鉤,就是為了……
將她送到賀以廷的身邊嗎?
楚楚……這麼恨她?
腦海裏掠過這兩個字的時候,慕然的心髒,沒由來的一陣劇痛。
她咬著唇,止住鼻間酸澀的感覺。
無論如何,不能在賀以廷的麵前流淚。
這個變態的男人,她又是表現的軟弱,他就越是滿足。
利用她對楚楚的愧疚,利用楚楚,引誘她上當,無非是想看她的笑話。
她偏偏,不會如賀以廷的意!
“小嘴兒還是一日既往的犀利啊。”賀以廷輕笑幾聲,將雪茄掐滅,隨地一扔,“等一下,讓我試試你這張小嘴兒,除了罵人,還會不會些別的。”
語氣戲謔,尾音上挑,這句話,顯得極為曖昧。
慕然狠呸了一聲。
賀以廷已經走了過來,身上的浴袍,已經鬆散了大半截,露出精壯的胸肌。
慕然想躲,可渾身不知道為什麼,使不出半點力氣。
隻能任由著賀以廷坐在了她的身邊。
“害怕了?”賀以廷詭譎的笑了笑,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的陰鬱。
他的眼神,如毒蛇一樣,緊緊地纏繞上了她的脖子。
慕然竟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想將空氣吸入肺中。
可賀以廷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