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國曆史上有一個很特別的群體,那就是衙內。這個群體並不是聚集在一起的一群人,而是一類人的統稱。他們中間不乏有大智慧者,會子承父業光大門楣;同時也有一些紈絝子弟,依仗父蔭母蔭過著二世祖的生活,雖不至於欺壓百姓卻也絕對不是遵紀守法之徒。
現在看來,這個嚴公子應該算不上前者。和別人爭吃飯的地方,這絕對不是一個大智慧者能幹得出來的事情。帶著修真者出行,搞不好和鄭北是一路貨色。
丁一提醒了淩落石一句後就不再說話了,今天請客的是白潔歌,訂地方的是淩落石,和蘭越談話輪不到他出麵。經丁一一提醒,淩落石也知道了這位嚴公子身邊是什麼人了,對蘭越說道:“既然是大人物,那我們也不為難蘭老板,想要地方讓他們自己過來吧。”
蘭越看了看一桌人,對淩落石道:“淩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可做哥哥的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山上的人不好惹。要不諸位換個房間,今天的酒菜全免單。”
“怎麼,蘭老板以為我們付不起飯錢?今天我大哥在這裏請好友吃飯,我倒想看看嚴公子請了什麼人過來攪局。”淩落石道,“蘭老板盡管去給嚴公子說,就說話是我淩落石說的。”
蘭越歎了口氣出去了,白潔歌道:“落石,你認識這個嚴公子?”
“嚴正峰,嚴開合副省長的二兒子,今年三十出頭。我見過他兩回,曾經有意招攬我,被我拒絕了。”淩落石道。
“原來是嚴開合的兒子。嚴開合在這邊做了差不多十年副省長了吧?”白潔歌看著言筱雨道。
“我想想,應該是八年。他是從蜀省起步的官員,從科長一直幹到副省長,標準的本地幹部。”言筱雨道。
“難怪能搭上青城這條線。華夏國的地方領導交流製度應該改革一下了,這樣的官員很難避免家族化問題。”白潔歌道,“扯遠了,落石,一會兒嚴正峰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地方肯定是不能讓的,就看他給不給這個麵子了,我想青城的人也不能隨便在酒店裏動手吧?”淩落石道。
“咱們爭一個麵子,嚴正峰也想爭一個麵子,沒想到吃頓飯都會碰上麵子問題。麵子是自己掙的,指望他們給恐怕不大現實。”水月夜天道,“不知道青城過來的是什麼人,很少在這邊混,估計我是不會認識。”
“我倒是認識青城的掌教,可惜他肯定不會來陪一個副省長的兒子吃飯。”丁一道。青城屬於道門一係,掌教名為練子雲,丁一和他隻能算是認識,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
“管他是誰呢,他還真敢動手不成?大庭廣眾之下欺壓普通人,我讓爺爺通緝他。”唐棠毫不在乎。
“用不著那麼麻煩,他要敢動手我直接把他打出去,不服就讓練子雲來找我。”丁一道,“一個在世俗界行走的弟子,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不成。”
幾個人三言兩句間就定了調子,那就是麵子是自己掙的,如果對方不服就打出去。這三位,一個門主,一個少主,一個大小姐,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願意吃虧。一個紈絝而已,連鄭北都收拾了,還會怕一個小衙內?
淩落石聽著這一席話,心中那個汗啊,他剛才硬著頭皮才說出那番話,心中正惴惴不安呢,丁一他們直接就把問題給接過去了。想想自己在普通人麵前已經很有優越感了,可是比起修真者來自己什麼都不是,當下端起酒杯站起身道:“我敬幾位哥哥姐姐一杯!”
丁一他們齊齊舉杯把酒喝了。淩落石這個年輕人,雖然初相識,但言談舉止中確實透露著一股少年老成的味道,作為一個平民出事的異能者,能夠拒絕一個衙內的拉攏也算不易了。而且,為了給白潔歌撐麵子直接和衙內叫板,這個衙內身邊還有一個修真者,看上去有些魯莽卻也說明了他的敢於擔當。
沒過三分鍾,外麵又傳來了腳步聲,走到他們這個包廂外就停了腳步,九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包廂的門。沒有敲門聲,服務生也不敢隨便去開門,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丁一搖搖頭,端起酒杯道:“黃兄,李兄,前年在大草原上承蒙招待了一餐烤全羊,味道極好至今難忘,今日借花獻佛敬兩位一杯。”
黃彥匡和李清泉沒想到這種場麵下丁一還會敬酒,一愣之後才端起酒杯,黃彥匡道:“一隻烤全羊而已,談不上什麼招待,哪天再想吃了咱們繼續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