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接通後,莊樂影壓著聲音先喊了聲秦總,在聽到對方應了聲後,她說:“秦總,你找我有事嗎?”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注意到門外的人似乎知道她在找人求救聲音也一下沒了。
門外的秦家哲靠在牆上,敲了這麼久喊了這麼久的門裏都沒動靜,看來莊樂影還沒到家,又聽電話裏頭莊樂影戒備的語氣,他問:“你現在在哪裏?你的聲音怎麼了?”
莊樂影一聽門外的聲音沒了,就走到窗戶那邊往下看,看看到底是哪位大哥,以後她走在路上可得繞著道走。同時對著手機說:“我現在在家裏,隻是剛才有點小狀況,不過現在好像應該沒事了。”
莊樂影在家?那他敲了那麼久那麼重,門裏邊可是一點動靜都沒的,她確定她現在呆的地方是她自己家裏嗎?還有她說的小狀況,秦家哲問:“有什麼小狀況?沒事就沒事,怎麼叫做好像應該?”
莊樂影一直注意樓下來來往往的幾個人,她回:“剛才有人在敲門,不過現在應該離開了,我現在聽不到敲門聲。”
莊樂影能聽到敲門聲?這就奇怪了。秦家哲想著。難道是他把樓看錯了?莊樂影不是住在這幢樓?而她那邊也剛好有人也像他一樣在敲她的門?可是在聽到莊樂影說的下半話後,他知道他多想。他壓根沒有找錯地方,他現在敲的正是莊樂影的門。
莊樂影見樓下走來走去的人沒有讓她可懷疑的,對秦家哲說:“還有,那個敲門的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這是多麼恐怖的事啊!周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在用力敲門時還囔著她的名字,想想都汗毛豎起來!
秦家哲聽後,一閉眼忍著要發作的衝動,他說:“那你先把門打開。”讓他確認莊樂影的安全後他就離開。
開門?開玩笑吧!她可從沒在晚上開過門,除了她到家那會兒。莊樂影問:“秦總,為什麼開門?”
秦家哲咬著牙輕聲說:“你行開門,我在你門口!”
啊?在她門口?秦家哲本人在她門口嗎?莊樂影把視線又轉向到門上,說:“那秦總,我家房門號是幾?”在聽到電話那頭準確無誤的數字後,她準備去把鐵棍放在一邊。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問題太簡單,隻要壞人存點心眼記住門牌號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最基本的事嗎?所以,她貼在門邊的牆上並注意門外的動靜,準備問一個以她人身安全為前提且具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她說:“那秦總,你在門上敲二下停一下再敲一下。”
秦家哲覺得他額頭上的筋脈在跳動在對他訴苦在跟他抗議,但他還是依照莊樂影說的在門上敲起來。
莊樂影的耳邊傳來她剛才說的規律的敲門聲,心下稍一鬆,對著手機又說出一組敲三次的規律。
秦家哲現在覺得他這是在跟地下黨做接頭工作,身邊布滿了間諜似的,為什麼他第一次主動走進一女生的房間竟然是這麼得吃力!可他還是照著莊樂影說的在門上敲了三次,隨後,門被打開一縫,一條淡淡地光影出現在門外的走道上。他聽到莊樂影喊了他一聲,他才正對著那條門縫站著。眼睛上下一掃,在門縫中間還扯著一條拉鏈。
短短幾秒鍾之內,他忍下了二件事。
第一件事:隔著窄窄的門縫對上莊樂影的臉,他相信他以後永遠不會忘記這張臉,這個光明正大的在他眼前做出隔著門縫將他秦家哲看扁的人。這個莊樂影很好很好!恐怕以後也絕對找不出能這麼看他秦家哲的人了。第二件事:明明知道通過她考驗的真正的秦家哲站在她的門外,竟然還將鐵鏈閂上堂而皇之地將他拒之門外,尤其是剛才莊樂影開門時,他有聽到裏麵傳來的哢嚓哢嚓哢嚓三道聲音。她也沒有笑臉迎人地將他請進門,更別提什麼好吃好喝地招待他。這個莊樂影很好很好!在這個城市還找不出第二位能將他秦家哲以這種方式杜絕他的進入。以上這種做法也隻有莊、樂、影!試想在這城市裏,有哪個女人的房間是他不能進的門有哪個女人看到他不是笑臉相迎的。
但他靜下心後又一想,這莊樂影拒絕他人也是個好習慣,雖然裏麵也包括他本人。你想,一個姑娘家的又是一個人單身住著,身邊又沒有人照顧著又身處一片複雜地區,自己沒有一點的基本自我防護意識也不對。你看就像剛才要是換成別人,那結果就很難說了對不對?她這樣的一番舉止作為也是基於她自己的處鏡才有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嘛,這個莊樂影很好很好!他要肯定莊樂影這種將人拒之門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