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午夜零點,夜空星光璀璨,霓虹燈色彩斑斕,一片繁華的夜生活景象,而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最熱鬧的是水岸。
水岸,是一家夜總會的名字,也是這座城市最奢華的一家夜總會。
此時高滾樂聲鼎沸,朦朧而曖昧的燈光灑落在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唐尋煙走過一處角落,視線不小心落在黑暗處的一對男女身上,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端著酒盤走開了。
唐尋煙剛走到一間包廂門外,突然一個人影慌慌張張地竄了出來,唐尋煙手裏的酒盤被撞到地上,“嘭”地一聲,一整瓶名貴的軒尼詩就這樣糟蹋了。
唐尋煙睜大著眼看著碎了的酒瓶,她還來不及發怒就聽見那個撞到她的人說:“是你啊,尋煙,拜托了,0507包廂的客人要一瓶威士忌,幫我送過去好嗎,我肚子痛死了,拜托了……”
女子一說完就急衝衝地走了,唐尋煙立馬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說:“白蓮兒,你給我站住!”
白蓮兒回過頭,竟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唐尋煙,她扯著唐尋煙的製服乞求道:“好尋煙,拜托了,我肚子痛死了,他們要的急。”
“你把我要送的酒給打翻了。”
白蓮兒驚訝地看著唐尋煙,眼裏帶著困惑,半響,唐尋煙鬆開了白蓮兒的手,指尖指著那打碎了的軒尼詩說道:“你賠這瓶酒的錢,我就去幫你送酒。”
白蓮兒聽了這話,似是更加驚訝了,她在心裏忍不住輕微地笑了起來,多幼稚的想法啊。不過,她表現出的還是那副急切的表情,白蓮兒爽快地點頭,“沒問題,記得是0507包廂,快點啊……”
彷佛白蓮兒是怕唐尋煙反悔似的,眨眼間就不見了她的影子。
唐尋煙手托著那瓶威士忌在0507包廂門外站了很久,最終她還是打開了那扇門。
唐尋煙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結果還是讓她驚訝了,包廂裏出奇地安靜,幾乎是沒有一點聲音。包廂裏的光線很暗,像是月光在紙上暈開了一樣,不過唐尋煙還是看清楚了,包廂裏隻有一個人靠在沙發上安靜地坐著。
他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唐尋煙,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笑讓唐尋煙看了直打寒戰。
唐尋煙低下頭,一縷碎發散下來,擋住了眼睛裏的惶恐,也躲開了他的視線。她把酒放下後默不作聲地離開。
“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聲音不高也不低,但傳到唐尋煙耳裏卻是非常有力度。唐尋煙的背脊突然傳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去。男子見她沒有回應,他繼續補充問道:“我不是叫白蓮兒送過來的嗎?”
唐尋煙再在怎麼遲鈍也聽出來,他有些發怒了。這裏的人都是很難伺候的主,也都是些惹不起的爺,唐尋煙沒有那個膽量繼續沉默下去,最終,她轉過身麵對著說話人,說:“她有事去了。”
男子突然間輕輕地笑了,八字眉都向上揚起了,他下巴一抬,似是無意的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