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一直在觀察著段毅的表情,他要判定段毅帶唐尋煙來這是什麼意思。隻是在這期間段毅一直都沒怎麼注意唐尋煙,看似唐尋煙這個人可有可無,但從商場上談判的角度看,唐尋煙這個角色一點也不輕。
“段,段總,港口那邊您可得幫幫我……”強哥注意到了段毅那句話的意思,‘要冒很大的風險’這就代表段毅不是做不到,隻是段毅要的條件還沒有滿足。
段毅聞聲不動,隻是從唐尋煙的手裏奪過酒杯,輕聲地說:“肩膀上的傷口還有疤,不要喝酒。”
唐尋煙挫愣地看著他,她是因為一時緊張而隨便拿的,沒想到段毅連這個也注意了,其實他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
強哥卻是因為這句話而鐵青了臉,段毅明明是在告訴他說,唐尋煙自傷的那一刀怎麼算?怎麼賠償?
道上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要是他知道唐尋煙是段毅的女人,他一定會躲得遠遠的。他是倒了哪輩子的黴?
唐尋煙是完全見識了段毅的談判能力,就連談走私都能有條不紊的。段毅的臉上一直保持著和平的表情,甚至有時候還會淺淺地帶笑,而強哥臉上卻是一點也不好看,像是段毅敲詐了他很多錢一樣。
唐尋煙不知道她的怎樣出來的,她知道段毅的心情似乎不錯,但是一旦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時,又是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了。
她真的一個字也沒有說啊,這債主又怎麼了?
一到車上段毅的臉就拉下來了,唐尋煙也半縮著脖子。過了半響,段毅才沉聲問:“當初你怎麼不告訴我?”
“啊?說什麼?”
段毅突然踩住了刹車,胸膛一起一伏的,他問她當初強哥逼債的時候怎麼不告訴他,可是這個欠揍的女人居然反問他!她的腦袋被驢踢爆了嗎!
唐尋煙還在想段毅指的是什麼,隻見段毅卻轉而淺淺地笑了,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唐尋煙,說:“我在想是不是每次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也想殺了我,或者自殺,以保貞潔。”
段毅風輕雲淡地說,不是在問唐尋煙,而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那樣輕鬆的表情看在唐尋煙眼裏卻是像惡魔一樣,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好在段毅又重新啟動車子了,唐尋煙的心跳得很狂亂,臉上的表情也變化多端。回酒店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上車內都是安安靜靜的。
就在唐尋煙陷入沉思中的時候,段毅的聲音又響起了,他好像是看透了唐尋煙在想什麼一樣,卻是用詢問的口氣問:“你是不是在想怎樣搜集到這次走私的把柄,然後報案?”
唐尋煙倒抽,她有些不敢看段毅,隻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看,他怎麼猜的到她心裏在想什麼?他學過心理學麼?
唐尋煙扯動著嘴角嗬嗬地說:“沒,哪敢啊,我要是能抓住你的把柄你還敢帶我去啊。”
本來唐尋煙是為了讓段毅放心才機靈一動隨便想到的借口,可當她說完後才發現好像真是這樣的。段毅不就是料定自己構不成威脅才讓自己知道這事的麼……
段毅哼了哼,完全沒有同意唐尋煙的話,他反而好心地告訴唐尋煙商場上的道理:“不要做些沒有把握的事,不然你會被敵人反咬一口,懂麼?”
她可不可以說,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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