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形中,段毅似乎真的改變了很多,盡管在無數個忙碌的日子裏,他都會抽時間陪唐尋煙吃個飯,送她上班,接她下班,然後一起回家。
對於段毅如此積極的表現,唐尋煙一邊感動著一邊疑惑著,她問段毅,以前你也有過這麼忙的時候,你可從沒抽時間跟我吃飯,還接我下班的。
段毅開著車,表情輕鬆,他回過頭語氣平平地說道:“以前忙的時候也沒連續忙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而且,這個是最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唐尋煙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段毅淺笑了一下,那舒心的笑容如這涼爽的秋風一樣,“因為現在,我更愛你了。”
段毅說的很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大家早就熟透了的事實一樣,但是,這是段毅第一次跟唐尋煙說,現在我更愛你了。
按理說,如果一對戀人在一起久了,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變淡,開始熱戀時的那種熱情也會降溫。但段毅卻說,比以前更愛了。
他的感情沒有降溫,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沉澱而愈發地濃厚。
頓時,唐尋煙心中熱血沸騰,似乎在爭相洶湧而出。
段毅是現實主義者,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愛到天荒地老,這些文縐縐的話從來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對於愛的表現,他從來是以行動在證明。
愛,段毅很少說這個字。
但如今,“愛”這個字乍然從他口中說出來,而且說得那般自然,唐尋煙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愛戀中一樣,不知是股什麼力量,唐尋煙竟是傻乎乎地、又帶些調皮的神情問道:“哦,那你以前是不愛我了?”
段毅不禁揚了揚眉,但淺淺的笑容仍浮現在嘴角,他想了一下,問:“你說的以前是什麼時候?”
唐尋煙本來想說在她回國後,又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但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段時間,她偷偷地笑了笑,回答到:“我想知道在我上大學那會,那時候我多清純啊,你倒是好,直接包養我了,做了三年的情人啊……”
唐尋煙說著,還用手指比了個三出來,證明這個數字分量很重。
段毅悶聲地一笑,“你還知道包養這個詞?”
唐尋煙笑得有些自豪,有些燦爛,“你信不信我懂地比你多了?我早就聽說過,像你們這些身上盡是錢的味道的男人,沒事就喜歡玩玩學生,沒一點道德底線,真是特殊的怪癖。”
段毅哪會聽不出來唐尋煙是在挖苦他,段毅也不反駁。此時剛好亮紅燈,他停下車,一臉微笑地看著唐尋煙,打趣道:“那恭喜你,你也是其中的一個。哦,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你讓我有機會包養女人,這感覺……還不錯。”
唐尋煙眼角有些抽搐。
這男人,給點陽光就燦爛。
唐尋煙很無語地看著段毅,似是想起什麼來一樣,問道:“別岔開話題,我問你話你還沒回答。”
段毅很無辜地問:“你問什麼?”
唐尋煙簡直無語了,有些納悶地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啊,我一直在聽啊。聊了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段毅隨意地說,唐尋煙一聽心中豁然驚住了,她突然意識到,像此刻他們拋開心懷,無所顧慮地談話,這樣的時光很少有。
突然間,唐尋煙竟是有些迷戀現在的時光,多想讓它多停留一下。
唐尋煙在心裏貪戀著此刻的時光,期間的沉默中,段毅似乎也想起了唐尋煙問的話,段毅倒是很誠實地回答:“我想起來了,說真的,那時候真不太好說,愛?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沒有愛的人,一個自認為不會有愛的人,怎麼會去想到底愛不愛誰。就算愛已經在心裏生根了,也不會去觸摸的。但到後來,那段時間,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唐尋煙明白了點點頭,其實她猜也猜得到這樣的答案了。
“你呢,我倒想知道那時候我在你心裏有沒有一點不一樣,都說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男人都會有不一樣的情愫。”
唐尋煙詫異地看著段毅,她沒一想到段毅竟會問她這個問題!
段毅捕捉到她的目光,輕柔的目光隨意地落在她身上,輕鬆地問道:“開始你是恨透我了吧,但後來呢,有沒有一點?”
唐尋煙的心跟隨著他的話猛然跳動著,有沒有一點?
“你說呢?”唐尋煙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到。
段毅輕輕地笑了笑,似是後悔般地說道:“早知道那樣的話,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你出國了,就應該要你呆在我身邊,省地讓你看到國外的男人就忘了你自己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