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申顏就知道了自己有多愚蠢。
剛才因為靳悅深在那裏,她棄了電梯跑的樓梯。
卻忘了自己是從十層跑下來。
她咚咚咚跑到一樓,跑得氣喘籲籲,卻僵在了最後一步台階上。
眼前,昏暗狹窄的樓道被男人頎長的身軀堵住。
如一堵冰牆,周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意。
申顏心下一咯噔,哀叫一聲。
抬手就朝自己腦袋拍去,“申顏,你怎麼這麼蠢啊。”
然而,她小手還沒挨到自己的腦袋。
兩步外的冰牆就突然移動過來。
男人溫涼的大手將她抓住,把她的手從頭頂拿了下來。
“悅深哥哥。”
申顏皺著小臉。
認命地喊了一聲。
男人不語。
隻是眸光沉沉地看著她。
手上力度一點點加重。
直到,申顏吃痛的求饒,“悅深哥哥,痛。”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才夾著一抹譏諷響在頭頂,“都這麼蠢了還打,是想讓我養你一輩子嗎?”
說者無心,可聽在申顏耳朵裏,心頭卻突突一跳。
小臉驚變的掙紮,“悅深哥哥,你放開我。”
自從,兩個月前那一晚,被他欺負之後。
她,這些日子都有意的躲著靳悅深。
不願意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此刻,男人熟悉的溫度和指腹的粗糲觸感蔓延至她四肢百骸。
那晚被他撕裂的疼痛陡然清晰。
她心頭一慌。
大腦還沒想到怎麼辦,小腿已突然彎曲的朝她剛才‘親’過的那個位置頂去了……
“啊!”
響在樓道裏的,不是男人的聲音,而是她自己。
她的小腿,被男人的大掌扣住。
失去平衡往一邊倒的身子,又被靳悅深拉了回來。
“不自量力!”
男人譏諷地看著她。
申顏技不如人,小臉氣乎乎地瞪著他,“好男不跟女鬥,你再不放開我就喊非禮了。”
“你喊。”
靳悅深眸色一寒。
嘴角勾著一抹譏諷,“順便告訴你一句。
剛才,酒店那邊打來電話,不知是誰把你懷孕的消息傳開了。”
“……”
申顏驚愕地睜大眼。
聽見靳悅深冷冷地說,“他們說你肚子裏懷的孩子是我的。
還說你在宴會上暈倒,是想破壞我和姍姍。
你現在再喊非禮,就坐實……”
“不是的,悅深哥哥,不是那樣的。”
申顏慌亂打斷他的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原來剛才他突然離開病房,就是這個原因。
“深少!”
身後,突然傳來兩道恭敬的聲音,是保鏢。
申顏看見他們,雙腿驀地一軟。
男人鬆開她的手,對身後的兩名保鏢吩咐,“送顏小姐去心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
“悅深哥哥,我不去!”
申顏小臉煞白的後退了一步。
其實‘心園’是她的家。
以她媽媽的名字命名。
十年前,她爸爸車禍去世,媽媽跟著殉情後,‘心園’就被她大伯霸占了去。
直到兩年前,她十六歲生日那天。
靳悅深突然把‘心園’當成禮物送給她。
當時,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可現在他要把她關進‘心園’。
他不是要審問她,而是淩遲她。
讓她自己去跟她爸媽懺悔她的不自愛!
“什麼時候你願意說了,再告訴我。”
靳悅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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