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長得異常俊美,被人稱為魏晉第一美男子,雍容華貴,美豔無雙,但凡是見過他的人,眼中都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的美麗,太有侵略性。

“沒什麼事,隻是宴會要開始了,寄奴,你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宴會。”謝語幾乎是肯定的開口,雖然寄奴一直都很冷淡,但是,他就沒見過比在宴會上更冷淡的寄奴了。

“國家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心思參加宴會?”寄奴嘲諷的說道。

“如今不是挺好的嗎?這裏一直很太平啊。”謝語有些不解,如今的國家不是很和平嗎?為什麼寄奴這麼說?

“太平?嗬。”寄奴嘲諷一笑,“皇上外事仁弱,內事昏聵,根本無力振興國本,世族把持朝政,又各自為陣,平民無出頭之日,女真、蒙古、鮮卑虎視眈眈,能吏受人排擠,名士自命風流,如果你覺得這樣是好,那確實挺好的。”

“……可是,我們管不了這麼多的。”謝語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不去看而已。

世族間的矛盾有些無法調和,不能合力,總有一天,這個國家會出問題的,大家都知道這一點,但是原因為了挽救這個國家而努力的人,很少。

“算了,不說了,我們走吧。”寄奴也是無奈了,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沒有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胡話。

“走?去哪裏啊?”謝語還有些不明所以,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自然是去參加宴會了,你不是說,宴會快要開始了嗎?”寄奴一臉的無奈。

“誒?你等等我。”謝語連忙追上。

魏晉時期的文士喜歡開辯論會,這種辯論會總是充滿這唇槍舌劍,而且文人相輕,總是會有人不服,跳出來接著討論,因此,每次開這種宴會,中間必定要吃吃喝喝,舉辦詩酒流連的宴飲變成了慣例。

畢竟,文人也是人,他們也需要吃些東西不足體力,喝點水潤潤嗓子,為接下來的討論做準備,沒有誰,會願意在這種時候一直沉默的。

白日裏,是諸位名士清談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正人君子,而到了夜晚,他們就脫下來君子的外衣,開始群魔亂舞。

貴族間的玩鬧可是十分超前的,作為貴族的他們,要最好的美酒,最好的美食,以及最好的美人,當然,還有盛行一時的五石散。

貴族都是名士,五石散給他們帶來的欲仙欲死,能為他們帶來更多的快感。

說不清是誰先使用的五石散,等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五石散,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不過出來世族,還沒有人用得起這東西。

要說節操,這東西世族還真沒有,前麵還在吃吃喝喝,沒過多久,就有人抓住宴會裏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少男少女就地交合,其場景,嗬嗬,就不細說了。

“寄奴,你……”謝語無意中看到兩個人,頓時覺得不好,連忙轉過頭來。

“沒事。”寄奴冷靜的開口,一點異樣也沒有,“所以,我才討厭這種宴會。”

他剛才看到了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兩人在相隔不遠的角落,和不同的人肆意玩樂,絲毫不在意邊上就是那個和自己生過孩子的人,就連他的母親,也玩得非常開心呢。

“寄奴,你要冷靜。”謝語勸著自己的好友,作為寄奴唯一的好友,他真的不想寄奴傷心,要是知道今天他們也會來,他就不叫寄奴來這裏了。

“我很冷靜,你不用擔心。”寄奴是真的很冷靜,他對這兩人早就沒有什麼想法了,自然也就不會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憤怒。

而且,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雖然他的母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但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生了他的人而已。

“你、你真的沒事嗎?”謝語還是有些擔心寄奴。

“沒事。”寄奴感受到身邊好友的擔心,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語嘴裏這麼說著,實際上還是擔心的很,所以一直都跟在寄奴身後,像個小尾巴。

那一夜過去,很多天寄奴都沒有見到那對父母了,不曾想,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是他大婚的時候。

“寄奴。”父親難得的對寄奴溫和的說話,語氣非常溫和,但是卻透著一絲絲的詭異。

“父親,為什麼一直不讓我出去?我這是被你軟禁了嗎?還是家裏來了什麼尊貴的客人,所以我不能出去丟人現眼?”寄奴非常的冷靜,他隻想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一直都不能出門,明明以前都不需要這樣。

“不不不,你怎麼會丟人現眼呢?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值得所有人寵愛。”公主母親也突兀的用了非常溫和的語氣,但是寄奴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