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名弟子突然推門而進,走到紅鳳的身前躬身施禮。紅鳳見是火長老的一名弟子,名叫田林。
隻見田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到紅鳳的麵前:“殿主,剛才我師父托人送來一封信!”
紅鳳一愣,急忙把信拆開,麵色瞬間就是一變。
賀敬急忙問道:“師父,出了什麼事?”
紅鳳麵色凝重,對一眾弟子們道:“火長老在信中,他已經得到了可靠消息,毒煞堂正舉兵朝我神悠穀進發而來,讓我們趕緊回去!”
“什麼?”聞聽紅鳳此言,一眾弟子們眼中都充滿了驚慌之色。就像雨宗和修羅盟是生死冤家一樣,這毒煞堂與藥神殿也是水火難容,爭鬥長達數百年,彼此都有無數弟子在爭鬥中喪命。
“師父,我們眼下怎麼辦?”賀敬問道。
紅鳳眉頭緊皺,道:“明一早,我們馬上告辭離開,趕回神悠穀!”
李甜兒的身體猛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無比。緩緩地抬起頭來,李甜兒望著紅鳳,臉上滿是痛苦與悲傷。
“嗬嗬!”悲傷與痛苦慢慢轉化為無奈與苦笑,李甜兒的心中有著難言的苦楚:“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可是它為什麼如此戲弄人?為什麼又如此殘酷?為了這一,我等了四年,終於來到了雨宗;可是誰曾想到,他卻昏迷不醒;眼下,距離他醒來隻剩下不到十的時間,眼見重逢在即,可是意弄人,竟然又出了這種事情!”
李甜兒隻覺得心中混亂無比,臉上盡是苦笑。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上要如此戲弄她,她距離願望本來有一千步的距離,於是她拚了命地走,想要縮短那個距離,可是就在她走到第九百九十九步的時候,願望近在咫尺的時候,那條路卻突然被封死了。
可是李甜兒也明白,毒煞堂攻打藥神殿,事關重大,一旦晚回去一,藥神殿就多一分危險。她是藥神殿的弟子,不可能為了一己私利,而將藥神殿的生死安危置於不顧。最關鍵的是,李甜兒如今已經是尊武境一重的修為,整個藥神殿的年輕一輩中,除卻賀敬,她是第二人,李甜兒能否參戰,對於整個戰局的勝負也有很大的影響;如果因為她沒有趕回而導致了藥神殿的最終失敗,那麼她將成為藥神殿的千古罪人。
此時此刻,李甜兒神情恍惚,紅鳳接下來的話她已經聽不見了,就是連最後怎麼離開的,她都不清楚,隻是稀裏糊塗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李甜兒的眼睛傻傻地盯著花板,就這樣一直盯著,一晚上也沒有睡。
剛微微亮,李甜兒就從房間中出來,朝著周龍的房間走去。這一路上,李甜兒都不知道是怎麼走的,隻覺得腦袋中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和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輕輕推開周龍的房間門,劉雨晨此時正坐在那裏,臉上泛著些許潮紅之色。李甜兒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注意劉雨晨的臉色,隻是輕輕地走到周龍的床邊,緩緩地坐了下去,將她的玉手放在周龍的手上,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周龍,一句話也不。
劉雨晨見到李甜兒的表情有些奇怪,急忙問道:“李師妹,你怎麼了?”
李甜兒卻好像完全聽不到劉雨晨的問話,隻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周龍,一滴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滴落在周龍的臉上。
劉雨晨秀眉緊皺,不知道李甜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詢問了幾次,李甜兒也都沒有反應,最後隻好作罷,默默地看著李甜兒。
許久之後,李甜兒重重地歎了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慢慢朝房門走去。可是她每走一步,就要回過頭來看一眼,從床邊到房門總共幾步路,李甜兒卻走了十幾分鍾。
站在房間門口,李甜兒回過頭看著周龍,死死地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中打晃。許久之後,李甜兒終於一狠心,推開了房門,轉身離開。
而此時紅鳳也辭別了雨毅等一眾長老,然後帶領藥神殿的弟子們離開了雨峰。
就在紅鳳眾人剛剛走下雨峰的時候,在雨峰山口的一棵大樹後麵,突然走出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望著藥神殿眾人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隨即也轉身離開了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