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龍明白,無論自己的心中有多麼得憤怒,也要強行壓製,使得自己盡可能心平氣和。一旦動了肝火的話,戰鬥的時候就容易分神,而和劉皇這種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戰鬥的時候,如果分神的話,自己將必敗無疑。
所以雖然此時此刻周天龍的心中充滿了怒火,但是和劉皇說話的口氣,卻一直很平淡。因為他需要做的,不是大發雷霆,對劉皇狂擺道理,說劉皇所做的喪失人性;而是直接殺了劉皇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對劉皇發火。
“哈哈哈哈!”劉皇仰天大笑:“我‘血手狂魔’一生殺人無數,殺這一百多個村民,又算得了什麼!周天龍,你不應該責備我,你應該感到自責才對,因為他們全都是因你而死!”
周天龍卻並不惱怒,隻是保持著一臉微笑的樣子,靜靜地看著劉皇。
“哼!”劉皇再次說道:“我的二師弟、三師弟和四師妹,以及修羅盟無數的弟子,都死在你的手中,那些被殺的村民,都是因你的所作所為,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見到周天龍仍然是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劉皇微微一愣,不明白周天龍為何不生氣。當下他一指懸崖邊上,又再次說道:“不止那些村民,還有他們,今天也要死!隻不過,我知道這些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都很重要,若是在巴岩村就殺了他們,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就是要讓他們死在你的麵前,讓你痛苦一生!”
周天龍閃目往懸崖邊上看去,隻見那一根根樹枝上吊著的人,正是天雨宗的眾人,當然了,還有一個人,就是俞遠方。俞遠方雖然是皇武境的修為,可惜他全身的穴道都被周天龍封住了,動彈不得,所以根本就無法反抗,也被擒到了這裏。
見到俞遠方尚在人間,周天龍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他要是死了,就沒有人可以指認南天雲三十年前的罪狀了。當日在巴岩村檢查屍體的時候,周天龍發現天雨宗的人和俞遠方都不見了,他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被修羅盟擒去了,用來要挾自己。
劉皇此時此刻滿臉都是陰險的笑容,一臉傲慢地看著周天龍,似乎是周天龍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可是讓劉皇有些奇怪的是,周天龍的臉色卻極為平淡,似乎並沒有因為雨菲霖和陸翔他們身處險境,而感到絲毫的擔心。
“我倒要看看,如果這些朋友都死在你的麵前,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見到周天龍那平淡的臉色,劉皇也是惱羞成怒,衝著剩下的十一個師弟使了個眼色,隻見那些人快步跑到了石頭邊上,蹲下身去,將手放在石頭上。
“周天龍,你看見了!”劉皇又對周天龍說道:“隻要我一聲令下,我的這些師弟們會馬上把石頭搬開,結果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知道會怎麼樣吧!”
“嗯,他們會摔入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周天龍淡淡地說道。
見到周天龍仍然這麼淡定,劉皇更加生氣,當即又說道:“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也許在我的這些師弟搬動石頭之前,你就會衝過來殺死他們,救下你們天雨宗的人!可是,即使你的速度再快,能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可你還能一口氣殺死十一個人嗎?總有一些人會掉入萬丈深淵的!”
一想起天雨宗的人死在周天龍麵前時的場景,劉皇就覺得心中的一股惡氣,終於是出了不少,隨即又冷笑道:“想救他們嗎?”
“說吧,什麼條件?”周天龍淡淡地說道。
“很好辦!”劉皇的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凶戾的光芒:“你砍掉你的左臂,我放一個人;你砍掉右臂,我再放一個;你砍掉左腿、右腿,挖出雙眼,割下鼻子和舌頭,你每做一樣,我就放一個人!”
“放你媽的屁!我雙臂都沒有了,我怎麼砍雙腿,怎麼挖眼,怎麼割鼻子和舌頭,我拜托你有點邏輯行嗎?應該是先挖眼,割鼻子和舌頭才對!”大大出乎劉皇的意料,周天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和他開起玩笑來了。
“你!”劉皇幾乎要氣瘋了,大聲地咆哮道:“莫非你真不怕他們死?”
周天龍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氣得劉皇差點崩潰,臉色一片鐵青。
“動手!”劉皇猛然間大聲喝道。
隨著劉皇一聲令下,那十一個人迅速搬起了石頭,頓時就有十一名天雨宗的弟子,朝著萬丈深淵墜去。
可讓劉皇大驚失色的是,周天龍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連動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