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族長,三個人分好了住處,曹毅便跟梨花、 朝央兩個道“兩位覺得如何才能得知這鎮上有什麼來曆不明的女子?”
“這世上,能最快速的打探到消息的地方,是哪裏?”朝央意味深長的道。
“曹毅不知,還望姑娘提點。”
“當然是那些大家平日裏喜歡聚集在一起的地方了!笨!”朝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似機靈的男子,怎麼實際上卻是一個頑固不通的人。
“哦,那麼咱們現在便去打探一二,如何?”曹毅一臉受教的表情。
“看著天色還早,不如先出去探探消息?”梨花看向朝央,詢問道。
“現下這個時刻,即便是出去,大家個個人心惶惶,也探聽不到什麼有利的消息,但是悶在這裏一直到天黑,也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還是先出去看看吧!”
街邊的行人不是很多,現在正是黃昏時分,大多都回家吃飯去了。
梨花三個人順著街邊遊走,曹毅開口道“師妹是淨采真人座下哪位弟子?看你們年紀輕輕,又是如何得知九命貓妖的事跡?”
朝央思索一番,道“我跟師妹皆是淨采真人門下不出名的年幼弟子,隻是我這師妹,自小便深得真人親傳,自是懂得的多,曹師兄多慮了。”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梨花一眼。
梨花跟朝央從小一起長大,當然明白那個眼神的意味。
於是,便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冷漠模樣,來糊弄那個曹毅。
其實心裏早就笑到內傷。
什麼淨采真人,她連聽都沒聽過,也就是朝央,隨口都能扯出來一個,害的自己還要裝模作樣的跟著一起瞎編。
“哦?原來是這樣,不知淨采真人最近可好?”曹毅看似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恩師最近身體有恙,老毛病了,座下的弟子們皆留下照看師傅,隻能派出我們兩個不成材的弟子外出,還望曹師兄莫要見怪。”朝央依舊麵不紅氣不喘的睜眼瞎編亂造著。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波穀山的異寶,定是二位搶先了。”曹毅笑著說道。
“曹師兄過獎了,看曹師兄的吐納以及步伐,想來已突破廣元境界的第九重了吧?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曹毅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女子竟然還有如此高深的境界,竟然能看出他的修為已到了廣元第九重,心裏更是敬佩萬分,先前的疑慮也跟著煙消雲散,便謙遜的道“師妹竟然能夠看出曹某的修為,看來師妹的造詣是在曹某之上啊。先前對二位還有所猜疑,現在看來,是曹某有眼無珠,還望兩位師妹見諒。”
“曹師兄不必如此。”梨花見狀,也跟著朝央學著道。
三個人就這麼文縐縐的一路閑聊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一處茶鋪。
這喝茶的地界,世上就隻有那麼一種。
各路人馬,無論是平常人家去消遣,達官貴人閑來遛鳥鬥蛐蛐,還是那趕路的人歇腳休息,都會共同的聚集在小小的茶館。
所以,自古以來,這茶館的各路消息,自是順通無比。
有時候,連王家晚上吃什麼,李家昨夜夫妻吵架,更有甚者,連誰家的閨房之樂都能竊取上一二。
所以,這小小茶館,是打探小道消息的最好去處。
梨花三人剛一站在茶館門口,便引得館內眾人的目光。
這一男兩女,男的氣宇宣揚,星眉劍目之間沉穩而大氣,就知此人一身正氣。身後所背的古劍,一看便知是仙家神品;而那兩位女子,一個紅衣似火,眉目之間皆是豁達樂觀之色,便知此人生性活潑,隱約之間,三個人以此人居首。另一白衣女子,眉目之間淡淡的哀愁,新月般的臉龐上卻是一道愛笑的眉眼,隻是笑眸中的愁思,卻如同一道解不開的謎題般,別有一番韻味。
這三人各有千秋,想這弘揚鎮,何時出過如此出眾的男女,自然是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隻是這眾多人,也隻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坐著。
想來這鎮上剛出過命案,平民百姓都個個人人自危,哪還有那麼多人出來泡在茶館裏?
朝央也不嫌棄,坐在一個幹淨的位置上,便招呼小二上茶。
小二利落的上了一壺茶,還有幾碟點心小吃。
不一會,便有人上前搭話。
“三位不是本地人吧?”來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眼神不時地掃描著四周,一雙小小的三角眼,一張嘴,是一口布滿茶漬的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