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我要結婚了。你不回來當我的伴娘麼?"宋辭荏在電話那頭這樣說道。
寧鳶坐在茶餐廳裏對著對麵的男人抱歉的笑了笑,拿著手機站起身來走到洗手間處,才對著宋辭荏說道:"傻妞,你見過這麼胖的伴娘麼?還是你成心要讓我突出你的美麗動人呀親愛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宋辭荏在電話那頭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啦,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寧鳶低著頭說道,低低的嗓音真誠無比:"阿荏,無論我在哪裏,都一樣會好好的祝福你的,我的閨蜜,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會幸福的。"
說著也不給宋辭荏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寧鳶就急急的繼續說道:"好啦,長途電話費好貴的,我掛了哈,下次我們QQ聊好啦。"這樣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再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她抱歉的對著對麵的男子說道:"不好意思啊,出去接了個朋友的電話。"
那男子明顯一副已經完全失去耐性的模樣對著寧鳶說道:"寧小姐是吧,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我也不知道做媒的那個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告訴我說,女方很不錯。今天見麵完全就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以後寧小姐參加相親活動的時候還是誠實點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鄙夷像寧鳶這樣的,怎麼擔當的起"不錯"二字。
寧鳶好脾氣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占用你時間了。做媒的那個人也是好心呢,總歸都會說的好一點的。"
"行了,行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各走各的。"這男子明顯的完全對寧鳶沒有興趣,撂下這句話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寧鳶細細的看了一眼大玻璃窗裏的自己,明明才二十四歲的年紀,臃腫到像是中年婦女的身材,即使皮膚再好,五官端正,光是身材像是膨脹的氣球那樣就足以讓所有人倒盡胃口了的。
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試圖微笑。她看見很久以前年少時候自己清瘦的影子慢慢的與現在的自己重疊起來。
餐廳她坐下的位置對著的大玻璃背後有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背著單反機不緊不慢的走著,背部線條清晰,在強烈的日光下顯得整個人都幹淨清爽,是她年少時期最喜歡的模樣。
大概每一個女孩的青春期裏,都有一個或是這樣,或是那樣的男孩子,幹幹淨淨的,笑起來整個世界都開始放晴。
求而不得,或是求而可得。
所有關於過往心酸高興的情緒裏,那一個人,都以那樣壓倒性的姿態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