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璟打來電話時,我和路真正坐在一家冷飲店喝著果汁,由於手機放在桌子上,當聽到手機“嗡嗡”的振動伴隨著屏幕赫然出現的“季容璟”三個字時,我愣了一愣。
路真假裝不經意地看了手機一眼,但隻是看了這一眼,顯然這貨比我更加意外,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尖聲叫道:“我擦!林憶,你老公來電話了!”
店裏人不多,她這一聲顯得格外粗魯突兀,我不滿的撇了她一眼,被她這麼一叫,搞的我好像背著老公偷漢子的****似的,但接著又自嘲的想想,就算我真的偷漢子,恐怕那個人也不會在乎吧。
我遲疑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晚上六點來凱越,有個晚宴,一會我會讓人去接你……”
電話裏的低沉的聲音帶著令人沉醉的磁性,這個聲音我太久沒有聽到了,仿佛上一次還是兩個月以前。
“……好吧……”
“那就這樣。”對方幹淨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人很不耐煩,甚至一句話都不想和我多說,我也知趣地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當然也來不及。
路真賊兮兮,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問:“季大神找你幹——嘛——啊?難道……難道不會又是什麼必須帶家屬出席的什麼場合吧?!”
我喝了口果汁,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盡量讓自己雲淡風輕地回道:“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路真緩緩縮回位子,明顯這個答案讓她很失望:“唉!什麼日久生情啊就是句屁話,你在他身邊兩年了,怎麼就感化不了他呢?好歹你也是我們的班花啊,我要是男人,每天看到這麼明豔的一張臉,不說賢惠、溫柔之類的,我都會愛上你的……更何況……”
我無所謂地笑笑,壞壞地用手輕抬了一下她的雙下巴,惡少調戲少女一般打斷了她。路真一把拍開我的爪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說:“喂!你啊,你怎麼一點都不爭取呢?不是敵人太強大,我看是你自己不努力!”
我訕訕地縮回了手,努力?我要怎麼努力?難道要趁著夜黑風高時把季容璟的心剖開,把那個叫謝雅然的名字剜出來,再把林憶刻上去。從此他便隻愛一個林憶。如果世上的****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那便再也沒有那麼多遺憾和仇恨了。可事實是除非他自己想不愛了,否則我再怎麼努力都是徒然,況且他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最固執的人了。
兩年來我和他沒什麼交集,我最開始的那點兒幻想,也被他棄之如蔽履,不屑一顧,長久下來已經所剩無幾了吧。重要的是我們並不常見,見麵時大概不是去雙方父母家,就是今天這種情形吧。如今我也算明白了,倘若真心愛上一個人,即使對方再粗俗鄙陋,他也會覺得率真可愛,倘若不愛,你便是再怎麼用心扮演,他也會覺得虛偽做作,惹人厭煩。愛情從來無關個性。
我起身叫服務員小姐結賬。
“時間還早呢,你這就要回去了?”路真有些不舍。
“回去吧,我回去還得準備一下呢。”我一邊翻著包包一邊說。
“準備什麼啊?再陪陪我逛逛街去吧!”
我瞪了她一眼:“你現在才兩個月的身孕,今天已經逛了一上午了。就算沒有季容璟的電話,我也不會再陪你逛了,話說你怎麼沒有一點孕婦的自覺呢?”
“好吧,好吧!和趙濤一樣囉嗦!那改天再約吧!”路真隻得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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