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都忘記了。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來，你爹還記著。不用了，拿回去吧。你家比我更需要。”
“不行，借人家的東西一定要還，如果您不收下，我回去之後，我爹會罵死我的。”
“那好吧，進來坐。”
“恩。”
婉兒跟隨著陸汶山來到屋內。這裏的擺設十分的簡陋，出了一些平常的用具之外，全都是書本。
婉兒將東西放在桌子上：“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偶，今天的數學課老師請假了，所以，我要幫她代課。你先坐，我去換件衣服。”
“恩。”
陸汶山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放在架子上，然後洗了洗手。婉兒走到書架前，看著上麵書籍。
“哇！好像又多了很多的書啊！”
“是啊，我昨天剛剛整理過。”
“可是，這些書你都看的過來麼？”
“當然，這些書，我都已經看過兩遍了。”
“兩邊？天啊！如果讓我看一眼，我都會覺得頭疼。”
陸汶山從屋內出來，卷起袖子，坐在那裏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婉兒。
“喝茶水。”
“謝謝。”
“汶山哥，教堂裏是不是每天都會有很多的學生啊？”
“是啊，你不知道，今天我們班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竟然把別人的書包扔到樹上去了。”
“是麼？誰啊，這麼壞？”
“叫，宋國豪還有一個是馮啟超。”
“宋，國，豪！”
“對。你不知道，這個宋國豪的父親是上海灘有名的商人，所以，我總是看他去欺負別人。”
“哼！又是一個紈絝子弟。”
“沒有辦法，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對了婉兒，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什麼事啊？”
汶山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當然是我叫你讀書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跟你爹說啊。”
婉兒撅著嘴巴：“我，我。”
“肯定是沒有吧。我就知道，讓我去說吧。”
“不要。我爹肯定不會同意的。他會說，女兒家要識字做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隻要將來嫁個好人家就行了。一定是這樣的。”
“現代是什麼年代了，婉兒，你是沒有走出過這個地方。其實，在我們學堂裏也有很多的女學生。她們跟男子一樣都會讀書識字，有的人甚至比我們老師的本領還要大。
女人跟男人是一樣平等的。等到將來，我相信，中國會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
“女學生？那會是社麼樣子的？”
“婉兒，你是不是很想到學堂裏來上課？”
“沒有啊！”
汶山看見婉兒的樣子，心裏知道，婉兒是為了自己的家在著想，畢竟，在這個城市中，就算是上一個普通的學堂那種開銷，也會是他們家一年的存款。甚至更久。
“其實，我們學堂這幾天正在找一個做清潔的人。隻要在周末去就行了。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聽到這句話，婉兒的眼中閃爍出一種渴望。
“真的麼？”
但是，轉眼她有猶豫起來。
“可是。”
陸汶山走到婉兒的麵前，扶起她的肩膀，看著她。
“你不要忘記，你是秦婉兒，要相信你自己可以，因為你是秦婉兒。”
在陸汶山的鼓勵下，婉兒終於點頭答應。
“恩，我可以。我可以。”
婉兒在家門口告別了汶山，高興地回到房間裏。一回來，便進屋去來。妻子聽到聲音，出來叫了門。
“婉兒，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婉兒打開門，滿臉笑容的說著。
“汶山哥叫我識字。所以回來晚了。娘啊，您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妻子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她推了推身旁熟睡的丈夫。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還睡得著。女兒剛回來，你也不去問問。”
秦強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你瞎操心什麼，婉兒又不是去了別的地方。有汶山在，我擔心什麼。”
“可是，她好像有什麼事情。”
“哎呀，我說你是不是不困啊！他們能夠有什麼事，無非是婉兒有看了什麼書之類的。睡吧，睡吧，明天我還要早起。”
說完，秦強便不再理會妻子。
“你這個人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識字做什麼。”
不一會，他們的房間就熄燈了。婉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她抱著枕頭。心理麵想象的都是學堂裏的樣子，還有學生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