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都就想退開,逃離掉這個人,可是無數次做出來之後,就會得到這個人更加嚴厲的懲罰,她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忍住心裏的怨氣,接過紙巾,鼻子有些不通暢,悶聲說道:“謝謝。”
顧珩弈點點頭,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氣憤變得尷尬無比,他摸了一把鼻子,拉過一張板凳,打著哈哈一般閑聊:“哭什麼呢?”
江北沒搭話。
顧珩弈碰了壁,頭一次都也沒惱,反而心情大好起來,江北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走過隨性的樣子,每時每刻都像揣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的防備,她此時不回答他的問題,在他看來,倒有種使小性子的感覺。
“別哭了,哭起來太難看。”他平穩了聲音,努力用著最溫柔的語氣去告訴她,而後抬起頭,卻對上來江北有些驚悚的表情,愣了一下,“怎麼了?”
還能怎麼,顧珩弈突然用那副表情和那副語氣對她說話,簡直就和恐怖片裏麵的鬼一樣,上一秒才插了巴刀在你身上威脅你,下一秒就跑過來笑著問你痛不痛,不是驚悚又是什麼。
她還記恨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沒有什麼好脾氣去麵對他,悶著聲音嗯了一聲,就扭過頭,端起粥,作勢要喝。
雖然她完全沒有喝粥的興趣,但是顧珩弈在這裏,她反而寧願選擇喝粥了,一邊拿起勺子恨不得他趕快走,一邊盛了一口粥往嘴裏送,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一雙手突然伸過來,端走了粥。
江北被嚇了一大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勺子裏的粥差點就落在了被子上,就聽見一旁的顧珩弈有些不滿地說道:“這粥這麼冷,怎麼喝?”
江北暗自翻了個白眼,想這又不是你喝是我喝,你這麼多名堂幹什麼,趕快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去找你的江南敘舊去吧。
她這樣想著,可惜顧珩弈偏偏不隨她的願,皺著眉頭將文姨喊過來,告訴她:“去將粥熱了,她身子虛,不能吃冷的。”
江北冷笑一聲,前一天還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就能跑上來噓寒問暖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態。
皺著眉頭,她對文姨伸出手,示意:“沒事的文姨,粥溫度剛好,你給我吧。”要是沒有了粥,指不定顧珩弈又要掀出什麼大風大浪的事情來,還不如讓她喝粥,麵對著一碗粥,總比麵對著一個人要好的多。
可惜顧珩弈偏偏不如她的願,眉頭一皺,就對著文姨喊道:“聽她的還是聽我的,去,把粥熱了。”
“是你吃還是是我吃?”江北再也忍不住了,也皺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其實她說這話完全就是下意識的,等說完了,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說了啥。
果然,顧珩弈的臉色頓時就頓住了。
江北下意識的就覺得,他等下又要發火。
幾乎防備了一樣,還在想著如果他跑上來打自己,應該從哪裏跑比較合適,萬一還可以給她直接就跑出去了顧家,就更好了。
顧珩弈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