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桌子,氣鼓鼓的江南坐下指著江北的鼻子警告道:“江北,我告訴你,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
“哦?”江北抬眼,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江南,漫不經心地問道。
隨即又隨便地扒了兩口飯到嘴裏,然後把筷子一扔說:“我吃飽了,你還吃嗎?如果你不吃了的話,就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
江南別過臉,不服氣的反問:“為什麼要我收拾,文姨不是在這嗎?”
緩緩站起身,江北走到電視機麵前悠閑地打開電視機隨意地回答了一句:“江南,之前你指使我幹這個幹那個的時候我,可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的飯桌,江南實在是下不去手,於是給文姨使了一個眼色。
可是明明背對著她的江北卻似乎早已知曉了她的動機似的,頭也沒回幽幽地說了句:“文姨,你之前不是說家裏有點急事嗎?回去吧,我給你放假,什麼時候事情辦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可是少爺說……”文姨有些為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江北直接打斷了她——
“沒有可是,我說了現在這個家裏我做主,何況家裏現在還有江南,不用擔心沒人照顧我的,你快收拾收拾回去吧。”
猶豫了一會兒,文姨便點了點頭,客氣地跟江北道了謝之後離開了。
望著文姨漸行漸遠的背影,江南心底莫名地有一種無助感,直至她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的時候,她才收回目光。
回過頭,江北不耐煩地對江南低聲吼道:“你還楞在那裏幹嘛?還不快去收拾?”
從小到大過著嬌生慣養生活的江南哪裏受得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於是沉默了片刻便決定不再隱忍下去。
冷笑了一聲,她諷刺地說道:“嗬,江北,你還知道你今日得來都是靠你肚子裏的孩子啊,虧你也好意思這麼冷理直氣壯地說出口。”
江北一刹那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話中有話,於是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嗬,家裏也沒人了,你有必要跟我裝嗎?你肚子裏懷著顧珩奕的孩子,還要跟我的子良哥哥維持不清不楚的關係,你還要不要臉?”
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北,江南最終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她感激這個孩子給了自己與顧子良在一起的機會,卻又痛恨因為他的存在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糕。
不甘示弱的江北大笑了兩聲,用冷嘲熱諷的語調反擊道:“那你呢?一邊喜歡著顧子良一邊不顧舊情的嫁給了顧珩奕的你難道也值得人同情嗎?”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可這一句話可謂直擊江南的內心,毫無招架之力的她微張著嘴欲言又止。看著江北咄咄逼人的樣子,心中不由燃起了一股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