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從病房外麵離開,江北一步一回頭地往醫院大門走去,心中滿是擔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放心不下的她的最終還是把步子頓在了電梯門口。
不遠處一直注視著江北的溫子文見她頓在了原地,往病房裏麵看了一眼,看到顧珩奕要起身下床,她心裏一個“咯噔”,一路小跑到江北跟前,不由分說地把她拽到了電梯裏麵。
好在等到電梯門關上,電梯裏隻有溫子文和江北兩個人,溫子文拍了拍胸膛長舒了一口氣。
目光鎖定在全副武裝的江北身上,溫子文慢慢走到江北麵前,一把摘下江北的口罩,不耐煩地推了一下她質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重心不穩的江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調整了一下站姿,她想起自己答應溫子文的事情,覺得我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沒忘,我就是想遠遠地看他一眼,哪怕就一眼也行,我是真地很擔心他。”
冷哼了一聲,溫子文再一次走到江北麵前,伏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江北,當初是你自己主動找我說願意為了幫他而離開的,所以現在無論他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係了你懂嗎?別說是遠遠地看一眼,你現在出現在這裏甚至出現在這個城市與我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江北能夠清晰地看到溫子文眼裏的警告意味,心中像是被什麼鈍器擊中了一般,有些悶悶的疼。
兩手一攤,溫子文滿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說道:“當然了,你也大可以不遵守我們當初的約定,隻是我希望你也能夠承擔起相應的後果,不要後悔逞了一時之快才好。”
牽強地笑了笑,江北堅定地看向溫子文保證道:“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我會離他遠遠的,我希望你也可以記住給我的承諾。還有,現在他生病了,拜托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我也好安心一點。”
拍了拍江北的肩膀,溫子文釋然地笑了笑:“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寬心,隻要你信守承諾,我自然不會忘記答應你的事情。還有他的身體你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不用你說我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好好地照顧我未婚夫的身體,你說對不對?”
聽出了溫子文的言外之意,江北低下頭苦笑著說:“是啊,是我不該想那麼多,有你照顧他,我還瞎擔心這些做什麼呢,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得意地上揚起嘴角,溫子文衝江北挑了挑眉:“你放心,我也不是絲毫不通人情的人,等珩弈恢複好了我會想辦法通知你的,而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徹底地離開,明白了嗎?”
含著淚點了點頭,江北深呼了一口氣對溫子文說:“我明白,以後我會走的遠遠的。”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溫子文按了下電梯,等電梯停下之後她站在門口出去衝江北揮了揮手,完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記住你剛剛說的話,我自然會信守我的承諾,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