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靖航第一時間進了寢殿,上官瀟瀟三人伏在房頂,收斂氣息,小心的傾聽寢殿中的動靜!
片刻之後,龍靖航出來了,將禁衛軍的頭領招了過來!
“加強戒備,一定要保證父皇的安全!”
那麵前的禁衛軍頭領,一人是他的心腹,一人是皇帝的死忠,雖然那人隻忠於他父皇,但是,這時候保護父皇的安全的確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兩人都單膝跪地稱遵命!
龍靖航滿意點頭之後揮退兩人,雙手有節奏的拍了幾下,一個黑影從屋頂落下,單膝跪在他麵前。
龍靖航問道:“有什麼可以的嗎?”
“回太子殿下,一切正常!”
“嗯。萬不可掉以輕心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他沒有看到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依然木頭一般單膝跪地,片刻之後才茫然的站起,環顧四周,然後飛身上了屋頂,卻不想,一上屋頂就看到一張嬌媚若仙的笑臉!
待到寢殿外麵恢複一片肅穆安靜之後,上官瀟瀟三人終於下去了。
讓龍靖熙意外的是,他的父皇此刻精神正好的坐在床榻之上,一身有點亮眼的黃色絲緞寢衣,外麵罩著一件毛茸茸的厚袍子,頭發微亂,國字臉,飛揚眉,淩厲的雙眼中深邃複雜,挺鼻方嘴,堅毅的下巴,這精神頭一點兒也不像病入膏肓之人啊,而且看樣子似乎在等著他們出現一般!周圍侍候的宮人看到三人忽然出現也沒有一絲反應,仿佛他們三人是透明的一般。
龍靖熙和二月趕緊行了跪拜之禮,而上官瀟瀟則簡單的對床榻之上的皇帝行了一個躬身禮,龍靖熙二人正驚詫,就聽見床榻之上的皇帝開口了,“你就是天絕門的少主?”疑問的話卻是肯定的語氣。聲音雖然中氣不太足,但是卻自有一股帝王的威儀。
“天絕門少主上官瀟瀟見過龍崎國陛下。”上官瀟瀟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再次行了一個禮。
“嗯,果然英雄出少年,天絕門也不愧為千古宗門,門下弟子果然都是非同凡響的。”
“陛下誇獎。不知瀟瀟的侍衛現在何處?”
那老皇帝雖然對上官瀟瀟有一種惜才之意,但是此時非常時刻,當下道:“他現在很安全,你放心,朕還不至於為難對朕有恩的人。”說完轉頭對一邊的龍靖熙道:“熙兒,東征的事怎麼樣了?”
原來皇帝在雪玉之戰以前就病倒了,之後被太子、皇後幾乎軟禁在這寢殿之中,雖然身邊還有自己親信的那一隊禁衛軍,但是,由於上官瀟瀟在雪玉之戰時截斷了玉城和龍崎京城的聯係,後來,皇帝更是長時間的昏迷不醒,這醒過來立刻想到的就是東征之事,加上天影為表誠意主動留下做了人質被帶了下去,皇帝一喚人,太子和皇後立刻得知皇帝醒來之事,當即用兵包圍了幾個兄弟的府邸。
龍靖熙正待回話,忽然殿外響起侍衛頭領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
龍靖熙、二月一驚,龍塌之上的皇帝卻並不驚慌,對著邊上候著的宮人一使眼色,一名微胖的宮人就上前來,對三人道:“請殿下跟奴才來。”說完轉身往龍塌後麵走去,隻見後麵帷幕重重,要藏上兩三個人實在是簡單的事。
三人剛剛藏好,寢殿大門就開了,七總管身後是一身太子蟒袍的龍靖航,隻是此時的龍靖航麵色陰沉,看著龍塌之上精神尚好的龍崎皇帝,麵上陰霾之色鬱濃。
“兒臣參見父皇。”行到龍塌前乖乖的行了個跪拜之禮,但是,卻不等皇帝說話就自行起來了!
“父皇氣色不錯啊!”此時的龍靖航臉上已沒有了恭敬之色,“父皇,白日裏母後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
皇帝冷哼一聲卻不作答,龍靖航也不發火,慢條斯理的說:“你就不要指望二弟了,也不知道他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不帶一兵一卒就敢回京城,不過,也是,他如果敢帶兵回來,估計也進不了京城!”龍靖航說到這裏,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他現在被我的人圍在了瑞親王府,根本就出不來,其他的弟弟們,也乖乖的閉門不出,如果父皇將玉璽交出來,那麼您就是太上皇,還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如果父皇不肯的話,那就別怪兒子心狠了。”
“靖航,你本就是太子,父皇這江山遲早是你的,你為何卻急在這一時呢?”皇帝安坐龍塌,臉上微微有些心痛的表情,但是,卻很快掩飾下去。
“父皇身體康健,再過十年,我估計還是個太子!本來就算十年我也是能等的,但是,你卻越來越不信任孩兒,趁著東征的由頭將兵權交給二弟。”上官瀟瀟能聽出龍靖航在說到二弟時咬牙切齒的感覺,看來是極恨龍靖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