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拿什麼逼問她?”

淩寒熙饒有興趣的問道。

“三更半夜被一個男人送回來,還不夠我問的嗎,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慕筱樂一臉‘你白癡啊’的表情。

“是嗎?”淩寒熙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平滑漂亮的下巴,有些狡猾的笑道:“那麼,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呢?”

“.......”慕筱樂愣了一下。

“好像某人似乎也不是讓女人送回來的吧。”淩寒熙笑的很是無害。

“女人?難道你不是女人嘛?我一直當你是女人的。”慕筱樂先是一怔,然後奸笑著伸手拍了拍淩寒熙的胸膛:“你不是男人嘛,你瞧......啊!好痛!”

話音未落,她伸過去的手就被淩寒熙黑著臉狠狠打了一下,當即大叫一聲,將手收了回來,一看手背都有些紅,當即就埋怨道:“喂喂喂,這麼小氣啊,跟女人似的,下手這麼狠?喂,你不會是入戲了吧?”

看著一驚一乍的慕筱樂,淩寒熙頓時是黑線又無力,忍了忍,白了慕筱樂一眼:“剛放鬆多久,你就得瑟上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本性,我本性怎麼了,我本性好多了,起碼不會因為你是個大帥哥就拋棄女人的原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哈哈。”慕筱樂笑著一隻手偷偷開了門,另一手狠狠捶在了淩寒熙的胸膛上,待淩寒熙伸手抓她時,她已經順利的跳下了車。

“哈哈哈,哦喲喲,大美女嬌羞啦哈哈哈,是女的就是女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慕筱樂跳下車後,朝著車裏的淩寒熙高興地扭來扭去的,嘴裏還哼哼著一首很模糊的歌,淩寒熙在車裏黑線了半天,才勉強挺清楚。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朵寒熙花兒~~~~人們走過了他的車子都要回頭留戀的張望~~~~~他那發白的小臉兒,好像衛生紙,他那美麗凍人的眼睛,好像晚上燃燒的煤球兒~~~”

她邊唱,邊蹦躂著向小區裏走去,五音不全的歌聲,越傳越遠。

“我願做一隻小鳥,騎在他身上,每天看著他凍人的眼睛,和那破爛黑邊的衣裳~~~~”

淩寒熙坐在車子裏,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無語的看著窗戶外那個越跳越遠的身影,聽著那破爛嗓子唱的完全跑調的歌聲,不自覺的,忽然好想笑。

於是將頭抵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上,止不住的笑,笑的肩膀不停地發抖。

看著這樣的樂樂,他那一直懷著愧疚的心,忽然平靜了。

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即使是山盟海誓的愛情,也抵不過時光的巨輪,況且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痛苦的快樂小鳥,想必是不願意整日想著那些的。

這樣,最好。

腦海中回想著她唱著的那首調已經跑到姥姥家裏的曲子,想著她快活著蹦躂的身影,淩寒熙微微一笑,打開了音響,找到這首歌,並且發動了車子,緩緩離開了這片小區。

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的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