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爵聞言更怒,深不見底的黑眸透著紅光,盯著清雅嗖嗖冒著冰刀子:“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為了他跟我動手,你居然還敢護著他?”
一定大綠帽子兜到頭頂,君爵的涵養優雅瞬間被氣得沒影兒,直接的掉進醋缸裏,看著那男的礙眼至極。正考慮是不是把這人給打死扔湖裏,便聽到清雅火上澆油的聲音:“你夠了!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樂意幹嘛幹嘛要你管呐!”
清雅也氣急了,薛寒秋怎麼可能是這家夥的對手,她能看著朋友被打!?“君爵你少仗勢欺人!他是我朋友,想動他先過了老娘這關再說!”
火苗呼啦一聲燒起來,君爵握緊的手指發出咯嘣咯嘣的響動,泛著幽暗紅光的眼睛將她盯著,怎麼看怎麼邪氣。清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心裏不禁發虛。
這家夥,氣急了,不會真翻臉吧?她想象了一下他翻臉之後的場景……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是不是還是給他一個台階下比較好?
可是,周圍看著的都是熟人,她今天給他台階下,女漢子的形象還要不要了?不行啊,奧搗開……清雅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君爵眯起鷹眸,大手一揮,一陣淡綠色微光之後, 三個人同時消失了蹤影。
躲在包間外頭聽熱鬧的嫣然等人發現沒動靜了,互相看看,好奇的推開一條縫往裏看,空蕩蕩的隻有酒瓶子倒在地上,哪還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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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眨眼來到一處昏暗的巷子,前後不見人影,隻在外頭亮了盞黃呼呼的路燈,陰沉沉透著股寒氣。
清雅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君爵,他一身黑色幾乎和夜色混在一起,白白的俊臉跟冰塊似的冷硬,泛著紅色亮光的眼睛被垂下的瀏海遮住,那股子邪氣尤其瘮人。隨之而來的還有強大的威壓,不用動手,她就知道她鬥不過這廝。
身後薛寒秋酒勁兒都上來了,醉漢一般都注意不到危險,興致來了躺在垃圾堆裏都能睡上一夜。他一屁股倒在牆根半眯著眼,清雅懶得管他,隻盯著君爵。
這廝,不會真翻臉吧?先奸後殺,先殺後奸,邊殺邊奸?想起他那個變態的朋友君洌,都說變態也能傳染,說不定這廝骨子裏和君洌一樣變態。她要先發製人,還是厚積薄發?嗯,要不然先按兵不動吧。
清雅的腦子一秒之間閃過無數個年頭,眼珠子滴溜溜圍著他打轉,神色警惕。
君爵看著她,無聲歎息,自失的笑了笑。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確定這丫頭睡了一夜果然把什麼都忘記了。
聽了她姐姐的解釋,他知道這丫頭身上的確離奇,明知道她十有八|九忘記了昨晚的甜蜜,還是忍不住懷著份期待過來確定,發覺她的記憶就停在倉庫昏迷那一刻,一口咬定他把她當成誘捕布朗貓的餌,看到他一臉嫌棄,叼著嘴裏麵包片愛答不理,連口水都不給喝。
這也就算了,她間接性失憶,他不怪她。但是今晚,他甚至為她親手做好飯菜,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結果來到“夜色”,經曆了一係列悲催事件之後,還看到她和一男的親親熱熱喝酒聊天,妒忌之火瞬間席卷了心頭吞滅理智。
他放下身段討好她,她都一直冷著臉愛答不理;這男的長得歪瓜裂棗渾身散發著窮酸味兒,不滾回娘胎回爐重造就算了,還敢和他的人勾搭,找死嗎!?
君爵越想越怒,眼中透出殺氣將他盯著。視線被清雅一雙小細腿擋住,她那警惕的樣子看得他嫉妒之火再次燎原,冷冷開口:“你護這人護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