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1 / 2)

這協議在如今這“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男人不需付贍養費,或者說女人高呼,“我的青春給了你”,男人大吼,“你不給我,也早凋謝了的年代”,似乎早不能用了。

那個她,指的當然是已經放心離去,自詡民主,自詡不願做蠟燭的林媽媽。

林薇收回忿然的眼光,朝眼前的男人嘴角淺淺一抽,笑得很勉強,有些心虛的開了口,“其實我是法醫。”

楚冰卿並沒如上次的那個律師一樣臉色驟變,而是悠然的舉起杯子,細細品了口手中香醇的咖啡,姿勢極為輕然也極為豁朗,儒雅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林薇甚至有了絲錯覺,他好象早知道她的職業,也好象早認識她,但她的疑惑在一瞬間就隨著他的開口消失了。

他輕輕放下手中杯子,象牙白的咖啡杯,杯簷處,鑲金色花紋,在昏黃的橘色反襯下,發出一種熠熠的流彩,宛如瀲灩的月色,又恍若宛轉的晨曦,映得他麵容更為璀璨,眸似琉璃灼灼光耀,眉如遠山秀麗蜿蜒。

他豐雅傲然,又英俊深邃,眸光溫柔的看著她,眉角似乎帶笑又似乎不笑,神色從容道:“哦,從事這職業的女子倒不多。”

林薇從恍惚中回了回神,偷偷喘了口氣,暗自埋怨,雖說眼前的男人的確相貌俊朗,舉止優雅;雖說自己今年已經二十九,的確已屬於愁嫁一族,但方才才對他打了5。9的不合格分,也不至於頃刻間就被他的“美,色”所誘惑了吧,難不成自己本就如此好,色,隻是沒爆發?!

清清嗓子,算是回神也算是緩解自己的尷尬,斂眸淺笑,低低開了口,“是不多。”

那語調一出,林薇自己都嚇了跳,那口氣,帶著三分嬌澀,三分撒嬌,三呢喃,還剩一分好象是花癡專屬的色,眯,眯。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直接抓起包,在八公分高的高跟上勉強站穩後,扭扭彎彎落荒而逃,這次是她忘了買單。

白襯衫,黑西服的男子,望著那幾乎奪門而出的倩影,眸光溫和,獨自品味手中咖啡,唇畔卻是笑了,是戲謔卻又不是戲謔的話,從他的薄唇中輕輕吐出,“我們結婚吧。”

他說得如此淡然,已到門口的女人聽了,渾身一抖,轉瞬間抱頭狂跑,狼狽至極。

多年後,他依然記得她當時的狼狽,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這世界上總有屬於你的那一人,隻是出現的時間早晚而已。

過了,便是錯過了,而他,斷然不會錯過。

瘋了,他瘋了,他是第一個在知道她職業的情況下,依舊能清然淺笑的男子,亦是第一個對她說結婚的男子,更是在第一次見麵就提出結婚的男子。

她也瘋了,她是在N次相親中第一次落荒而逃,亦是第一次感覺到小女子的羞澀。

她是誰,穿製服的法醫,整天與屍為舞,早看穿人體,管他翩然公子還是絕美紅顏,百年後,有的甚至於不要百年,終歸要成那一堆白骨,這其實也是她相親屢屢失敗的原因,她從心底不願結婚,更願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