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的半昏迷狀態其實並不好過,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好像要炸裂開來,這也就是他天生結構特殊,換做別人早就嗚呼哀哉了!
但是這般折磨也給了他不小的好處:元嬰散發出的那點真氣法力並沒有全部收回去,有不少竟然和他本身羸弱的真氣混合到了一起。
這種意義不是因為增加了一點點真氣這麼簡單,而是預示著元嬰是可以被他吸收利用,並且已經開始了這樣的進程!
換做別的修仙者,一定能夠察覺到這樣細微的變化,從而驚喜莫名。
可惜這個人叫桑星,一心搞蠱,不思修行。
他隻是感到了全身舒泰,以及身體又能活動自如了。他甚至不知道是亂屠龍讓他這般難受的,而是認為是神光索使然!
他恢複了精神,卻也不作反抗,任由兩個徒眾架著他拖行。他還是孩子天性,這般走路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要反抗這兩個徒眾自然不是個兒,但他不是一個冒失鬼,否則這麼多年來搞蠱難免會出岔子,屁股隻怕早已被打爛了。
因為不知道亂屠龍為啥會帶他到雲顛觀來,再加上五大尊主齊聚一堂,他還想看看到底咋回事再說。
璿璣道長有心出手搶過來,但身份不允許她這麼做,再說搶過來容易,如何避免成為眾矢之的卻是十分棘手。
她正在想轍,忽然瞥見桑星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和她眼神一接,還眨了眨眼睛!
璿璣道長見他一點也沒有受傷或者受製的樣子,頓時放下了心,知道他還有別的意圖,反正有自己在,諒別人也翻不了天。
家長護短,人之天性,就是神仙也不能例外,何況她還不是神仙!
眾人坐定,雲顛老人自然是坐在正中位置,左手是璿璣道長和乾坤一袋,右手是醉浮陀和亂屠龍。
亂屠龍排在末位,他心有不甘,認為這是雲顛老人故意為之。但是這種場麵下他倒也知趣,不敢跳出來抗議,隻好在心中發狠。
雲顛老人微笑道:“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風,居然將四峰尊主都送到了主峰之上,能夠讓我來盡地主之誼!哈哈哈,想想我等在這裏最少的也超過二三百年了,可曾如此齊聚過?”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倒好像亂屠龍差點要了他的命這回事沒發生過一樣,真的是來者都是客,統統的敞門歡迎。
其實他哪有如此大將風度,隻不過想著你奶奶的看老子如何秋後算賬罷了。而且有璿璣道長在,即使乾坤一袋和醉浮陀加入亂屠龍隊伍,也用不著害怕了。
因為這裏麵唯一有能耐奪取仙俠嶺第一寶座的就是璿璣道長,真要奪權她早就奪了。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板著指頭算算還真沒有。
他們是同理不同宗,比如醉浮陀是氣宗,亂屠龍則是典型的劍宗,而雲顛老人則兼顧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