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形勢艱另辟蹊蹺 1(1 / 2)

第165章 形勢艱另辟蹊蹺 (1)

原小生也實在無心跟錢胖子這種人多廢話,打了個哈哈,就結束了談話,轉身折進了自己原來的辦公室,不想門開著,裏麵卻空無一人,這才想起下午陳永年一般都待在財政所,而劉紅梅下午也很少來上班,就不由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嗤笑了一聲,又去了馮海山的辦公室。

推門進去,馮海山正在站在桌子前麵,八叉著腿,背著一隻手,神情專注地寫毛筆字,原小生進去後,馮海山竟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原小生就悄悄走近了,將目光落在了馮海山的寫在報紙上的字上麵,發現馮海山的字比以前寫的更加出神入化了,就不由拍手稱讚道:“好字!”

馮海山正寫的出神,被原小生這麼一喊,嚇了一跳,手就跟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將一滴墨汁正好落在了剛才寫的一個官字上,印染了一片,同時抬頭見是原小生,就嗬嗬笑起來,同時將毛筆放在了桌子上,道:“你小子怎麼還有時間回來啊?”話語中似乎並沒有把原小生這個縣長秘書當回事。

原小生跟馮海山的關係自不是別人可比的,要不然也不能算是忘年交了。原小生也沒有走俗套,略一用力,直接在馮海山的腰間拍了一下,笑道:“想不到你這個老家夥,身板還這麼硬實,小心彎腰時間長了,腰椎間盤突出了,就有你好受的了。”說著順手拿了一張馮海山放在桌子上的大字,觀瞻了起來,隻是對毛筆字並不太在行,頂多能算是略懂一二,卻也發現馮海山的字裏透著一股難得的飄逸和灑脫,就隨口說道:“你的字寫的這麼好,不參加比賽恐怕可惜了。”

馮海山卻不以為意道:“寫字本來就是為了陶冶情操,老想著參加比賽拿大獎,就失去了寫字的本來意義,還會給心理上造成很大的負擔,那又是何必呢。”

原小生就接了馮海山的話道:“其實這寫字跟當官是一回事情,關鍵是那份心境。要是太過癡迷了,反而會誤入歧途。很多文藝家對都是因為太過癡迷了,而陷入絕經,就像尼采一樣,自己竟然說自己就是太陽。那跟瘋子有什麼區別呢。”

馮海山就哈哈笑了起來,道:“你還說什麼癡迷呢。我看你現在就癡迷可以,三句話不離一個‘官’,就連說個寫字,都能跟當官聯係在一起。你可要當心自己走火入魔啊。”

原小生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比喻是有些不太恰當,自己大概也是神經了,快成了祿囊官迷,總想著當官,剛剛上任一個政府辦副主任、縣長秘書,可以說還不能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官兒,就已經這樣了,要是以後真的走上了領導崗位,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

和原小生說著話,馮海山就開了櫃子,從裏麵取出來厚厚的幾個信封,放在了原小生的麵前,示意原小生打開看看。原小生就打開了一個,竟是一個個獲獎證書,最高級別的竟是某書法協會頒發的一個全國書法大賽一等獎。還有一個小日本給發的什麼證書。原小生就不由對馮海山刮目相看了,半天才詫異地說道:“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多榮譽呢。這真應了那句話,真人不露相。看來你跟居裏夫人有一比了。”抬頭再看馮海山,就覺得馮海山的眉宇間還真有些道行了。

馮海山就擺手笑了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給說過了嗎,我寫字就是為了陶冶情操,沒有別的追求。即便是有這些榮譽又能怎麼樣呢?”

原小生怔在那裏想了想就覺得有些馮海山剛才說的一通自命清高的話好像自相矛盾了,反問道:“對啊,你剛才也說你寫字就是為了陶冶情操,可你為什麼還要參加這麼多書法比賽呢。可見你這個人也是虛偽的,麵子上一套,背後一套。”說著心裏就有了某種拆穿了別人的快+感,自鳴得意地笑了起來。

馮海山卻指著原小生,搖頭做無奈狀道:“你這張嘴皮子,也真拿你沒辦法。”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原小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道:“我也不管你是自命清高,還是真清高。既然你的字寫的這麼好,你我也算是多年的忘年交了,是不是應該送我一副啊。”說著就把期待的目光,撒在了馮海山的臉上。

其實原小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發起了神經,想起向馮海山討字了,隻是上次去柴文山家的時候,看見柴文山家的中堂掛著一副字,上麵龍飛鳳舞的字有點意思,就想著向馮海山討一副,留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