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許落有些蒙圈。
難道舒雅在執行任務的途中還順便殺了一隻岩貓?
這是許落第一時間的想法。
“哼!先說我厲害不!”舒雅傲嬌地仰起頭撒嬌道。
“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你在哪找到的岩貓?我們可是跟你分開之後一直再找岩貓的,怎麼你還比我們找的快?”許落充滿疑惑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絲不服氣。
舒雅微微一笑,說:“我沒有找到別的岩貓,應該說在我們遇到那隻灰岩獸之前,我就已經擊殺了那隻岩貓。”
三人聽了舒雅的話,腦子裏的彎半天轉不過來,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舒雅看了很久。
終於,還是許落最先反應了過來。
“噢……我明白了。”
莎夏和波克米看著恍然大悟的許落,眼神變得更加迷惑。
“你明白什麼了?快說啊!”莎夏著急地催促道。
許落抱起雙臂淡定地說:“烏索卡的刀砍傷了岩貓,所以岩貓才會因為傷勢而爬不上岩壁,最終被路過的灰岩獸撿了漏,就像你們法師在殺死野怪之後要用專用武器上前補一刀,遊戲終端才能通過刀上的血液來判定野怪的等級,然後給你們發放獎勵一樣,烏索卡隻要找到岩貓的屍體,再在它身上補一刀就行了,隻要遊戲終端沒有這隻貓的基因序列,它就會默認是我們完成的擊殺。”
“哦……”莎夏和波克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波克米似乎比莎夏反應更快一些,立刻提出了自己新的疑問。
“那隻灰岩獸被另一隊砍傷過啊,而且很明顯的是,他們隊造成的傷害比我們隊要多得多,每一次刀上見血,就會向遊戲終端傳達一次信息,那為什麼會默認是烏索卡姐姐擊殺的呢?”
莎夏見波克米又說出一串自己聽不懂的話後,看著波克米的眼神都變得異樣了起來。
這是我弟弟?這是波克米?我不信……
許落哈哈一笑說:“這裏的擊殺判定機製很特別,遊戲終端可以即時檢測血液信息,甚至能判斷你的刀見血的一瞬間,這隻怪物是死是活,所以烏索卡隻要確保在灰岩獸氣絕之前給予它的最後一擊能讓灰岩獸立刻斃命就行了。”
“噢!我懂了!”波克米摸了摸腦袋說道。
“什麼呀!你們再說什麼呀!”莎夏見隻有自己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裏,有些不甘心地大叫著,“你們懂了,我還沒懂呢,而且你剛才說的太快了,你重新再說一遍!”莎夏對著許落生氣道。
不過許落並不理會莎夏的小脾氣,笑了笑說:“沒懂就沒懂吧,聽懂了又不給你發錢。”
“你……”
完成了任務,擊殺了野怪,許落四人決定今天的荒境之行到此結束,於是一眾人踏上了回歸營地的路。
莎夏依然對大家把自己涼在一旁的事情耿耿於懷,扯著波克米走在最前麵,把一身火氣全都撒在了這個弟弟身上。
波克米無奈地跟著莎夏,一邊聽莎夏發牢騷,一邊怯生生地為莎夏詳細地又解釋了一遍,生怕莎夏再次聽不懂,變得更生氣。
許落跟在這對活寶姐弟身後的不遠處,樂嗬嗬的看著熱鬧。
舒雅則跟在許落的身旁,微笑地看著這對姐弟。
“許落。”舒雅輕聲叫到許落的名字。
“怎麼了。”許落轉過頭,看著被晚霞照亮側臉的舒雅,瞬間覺得這一天中最讓人難忘的風景,可能就是此刻了。
舒雅注意到了許落看著自己的眼神,調侃道:“色眯眯地看著我,是想圖謀不軌麼!”
許落聽了,回過神來,毫不遮掩地說:“突然覺得你蠻漂亮的,就多看了一眼,這都不行麼!”
見許落虛溜拍馬的功夫不減當年,舒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咧開了笑容。
相傳魚隻有七秒鍾的記憶,不過有時候人也如此,可能就在這一瞬間,許落想讓時間停止,永永遠遠地停留在這驚世一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