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正經的,啟兒這次來可是有事相求。”東方啟扯著師父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道。
“有事相求?你小子開玩笑呢吧?”柳三隨詫異地盯著東方啟,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沒忘當年自己聽說了啟兒的事之後,氣憤填膺,吵著要幫啟兒奪回皇位的時候,啟兒是如何說的。啟兒當時信心滿滿地說道:“師父,啟兒不想借助你的力量,啟兒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什麼事情能比奪皇位更艱難呢?竟然讓這個小子來求助於他這個老人家了。
“唉!”東方啟重重地歎息了一聲,緊蹙雙眉,無奈地說道:“師父,啟兒媳婦跑了,您幫我追回來好不好?”
“咳咳咳!”柳三隨聞聽徒弟的話,連著一陣急咳,憋得他滿麵紅光,捏著喉嚨,蹙著眉頭,“你…你說什麼?你再重複一遍。”
柳三隨邊說邊將耳朵貼近東方啟,側耳細聽著。難道是自己耳背了不成?怎麼會在他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師父!”東方啟故意加重了語氣,衝著柳三隨喊道:“師父,你幫我追媳婦去唄。”
這下柳三隨算是聽明白了,的的確確是這句話。他揚起拳頭重重地打在東方啟的身上,戲謔道:“你小子可真沒出息,追媳婦還用得著為師嗎?大材小用!”
東方啟突然仰起臉,佯裝小孩子哭鬧的樣子,大聲說道:“師父,你去嘛,去嘛,啟兒是黔驢技窮了,或許她還能聽你的話不是?”東方啟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啊?”柳三隨摳了摳耳朵,“我沒聽錯吧?她會聽我的話,為什麼?”
“是啊,你看這個。”東方啟自袖中掏出那柄匕首,遞給師父道:“這不是你送她的嘛,你是她的師父,她應該會聽你的話的,而且師傅又那麼寵愛於她,這匕首我都要過幾次了,也沒見你有一絲鬆動,偏就送給了她。”
看著眼前熟悉的匕首,柳三隨眺望著遠方,似在回憶地說道:“哦,你是說她啊。不過,你可是娶了那個丫頭嗎?”柳三隨忽然間轉向東方啟,好奇地問道。
“對啊。”東方啟直視著師父,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哈哈!哈哈哈!”柳三隨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啊,針尖對麥芒,你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說著話,他不住地搖頭。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緣分呢?你們兩個都太過驕傲了。”柳三隨終於明白為什麼啟兒會沒轍了。
“師父,你是怎麼收她為徒的呢?她的那套武功我為什麼沒有見過呢?原來師父還留了一手啊,沒想到,沒想到啊。”東方啟一口氣將心裏的疑問都問了出來,最後還不忘撇撇嘴,奚落師父一番,“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是不是也在擔心這一點,所以才留了一手啊。”
“混蛋!為師是那種人嗎?教她的那套武功是後期我以你師娘的名字自創的,隻適合女人來研習。”說起鴻雁,柳三隨長歎了一聲道:“那個丫頭的脾氣很是倔強,自始至終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師父,隻是稱呼我為‘老頭’,她是惱我無端把她搶了回來,有些氣不過。為師也是看她有習武的天分,所以才把她搶了回來,勉強說服她將那一套武功學到手,誰料就在為師準備再教她一些其他的功夫的時候,她竟然偷拿了為師的心愛之物,趁我疏於防範的時候,悄悄溜下山了。”
“呼!”東方啟聽完師父的話,長舒一口氣,雙手合十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多虧你沒有教她其他武功,否則啟兒可就慘了。”東方啟因為自己的武功比丫頭更勝一籌,才得以製住丫頭,萬一丫頭學了其他武功,那非得拆了他的骨頭不可。
柳三隨盯著東方啟如釋重負的表情,幸災樂禍地笑言:“早知道你們會在一起,師父就應該多教她些才是,免得她受你欺負。”
“師父——”東方啟拉長音,撒著嬌說道:“師父手下留情,即使再見到她,也不要教她了,好不好?啟兒真的吃不消,您不會看著啟兒受罪吧。”
“嗬!你受罪?師父雖然老了,可也沒有老眼昏花,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啊。說說看,你是怎麼惹到那個丫頭了?”在柳三隨看來,以丫頭的脾氣秉性,若是啟兒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離開,因為她太過要強,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