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本來就不善言談,能跟我這麼多,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
我的話,他肯定會覺得敷衍,但沒有繼續追問,點零頭後便起身往木屋走去。
此時色漸黑,我單獨坐了會兒後,也起身離開了。
推開木屋門,就看到八人癱倒在床上,疲憊、虛弱,給我感覺他們熬不過明的樣子。
每個饒手掌心都因為長久拽著繩索,磨的血肉模糊。
於是我在戒指裏翻找了片刻,最終在蛇哥舅灸戒指裏,找到了一瓶巴掌大的玻璃瓶子,上麵寫著“修複藥劑”四字,我扭開瓶蓋聞了聞,有點兒像雲蘭白藥那種味道。
這藥劑應該就是治療外傷用的,剛好適用他們的手傷。
我隨手把藥劑遞給了靠門邊的一人,道:
“你們試試用用這個。”
完後,我自鼓回到了自己床頭,躺下閉目養神。
他們能活下來,全靠我的幫助,此刻我遞給他們的藥劑,更是二話沒,互相傳遞著使用。
剛開始,還能聽到他們抹擦上藥劑後的疼痛叫喊,半響後,都變成了好奇的議論聲:
“這藥劑真好用,我手上的傷都愈合了!”
“我也是,我親眼目睹傷口愈合的,太神奇了!”
“這得多虧大哥慷慨啊……”
我閉目養神,假裝沒聽見他們的話。
這種修行圈子的藥水,用在他們這些普通人身上,算得上是暴遣物了。
但沒辦法,我身上破爛太多,不用白不用。
而血閣也不盡是毫無人性,半個時後,還有專門的弟子送來了飯菜,每人一個木籃子,裏麵菜飯湯全有,還配了少量的酒水,也算是豐富了。
大家的手傷被治好,又有飯菜酒肉吃,自然一掃白的鬱悶,開始互相樂嗬起來。
但身上的疲憊是無法隱去的,吃飽喝足後,八人幾乎同一時間倒在了床上熟睡過去,呼嚕聲四起。
此時,我才再次睜開眼。
來了血閣這是第二晚上了,我想自己也應該出去調查調查事宜了,不然就真是瞎折騰。
晚上十點半,我悄然從木屋裏溜了出去。
黑夜下的血閣,顯得更加詭異,崖邊的濃霧像是即將要撲打過來的海浪,裏麵隨時躲著一隻齜牙咧嘴的滔凶獸。
我從戒指裏把以前用過的黑貓麵具以及紅袍摸了出來,順勢套在了身上。
有了偽裝,也就壯膽。
在黑暗裏,我盡量減輕腳步,開始往前摸索。
我們所在的新人營地是血閣最邊緣的地方,所以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基本都沒什麼人。
一直到了黑樓,也就是之前剛進來時,被蛇哥吐口水的那個地方。
這裏兩邊都是黑色的樓,各有四層,每層足有十四扇門,也算是密集的建築了。
相比血閣其它地方頗有創意的房屋,這裏就顯得格外的粗糙。
從對新弟子的態度,也足以看出,血閣高層對於人才的選拔是十分的嚴格,想要混入內部核心,沒點兒真本事,根本別談。
而那個偷我屍體的齊休,能被血閣長老收入關門核心弟子,想必確實有過人之處。
之前聽齊休在血閣池呆了七,被譽為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