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雛形(2)(1 / 2)

可今天……司徒曜眼鋒淩厲掃向顏良,僅是一眼神,便讓臨危不亂的顏良腳冒寒氣,身形瑟縮,轉身雙手捧出一麵染血的黑旗,站與司徒曜眼前,鄭重莊嚴道:“他說:交到該交之人手裏,他已揚旗,有本事自行來取。”他當然是指陸清嫻啦,陸清嫻臨走時交代顏良,將旗放於司徒曜麵前,司徒曜自會明白其用意。

司徒曜隻是起身,神色凝重,盯著被折疊起來的黑旗,不語,眼中含有太多大多的情緒。一時間屋內其餘兩人也被那種冷凝肅殺之氣所感染,司徒曜盯著那黑旗,而其他三人便盯著司徒曜,屋內靜的連針可落地之聲也能輕易觸聞。久久之後,司徒曜雙手緩慢有力伸出,接過旗,手指壓緊旗邊,看向顏良,“他還說什麼。”不知為何,司徒曜心裏總有一種感覺陸清嫻一定還有留給他一些話,而且他有預感,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聽的,但是他卻莫名的想聽。或許因為當年那封信,雖是罵人,卻罵醒他那顆迷失在幽暗深淵的心。這幾年隱名四處曆練,每逢絕處,他都習慣性掏出那封已被他看了數遍幾近磨破的信紙,在心裏暗暗提醒自己:他姓司徒。他其實從心底很感謝他,當年是,如今更是。當年事後離京,去陸家書院尋陸清嫻之時,他已被罰閉關,終無緣相見。而探其姓名,卻隻知是陸家子孫一輩,具體是誰,長相如何,都不得而知,陸清軒那家夥又口封甚嚴,現今他隻知那人並非陸清軒堂弟,為此他還狠狠教訓了淩雲統那個二貨一番。他或許不知道拿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那人,但他知曉:他很想見他,哪怕一麵。

顏良見司徒曜眼中閃著似有渴望的光芒,心虛地輕咳一聲,將頭轉向書桌,“嗯,那什麼,是這樣,陸小公子提出些許拙見,讓在下與司徒校尉…。”

淩雲統就見不慣文人那支支吾吾,之乎者也一番也說不到重點的樣子,頓時又暴跳了,吼道:“說,磨磯什麼。”

顏良施一大禮,朝司徒曜拱手一拜,一副割出去的樣子,閉眼,大聲快速說道:“他說:他相信你司徒曜這次一定不會是個有勇無謀的囊包。他說:讓你一定要等到他回來。”顏良拋棄多年修養,轉述如此粗俗之語,難免有些自羞。再睜眼,看向司徒曜眼神,滿含歉意無奈:他也是被人坑啦。心裏哀怨:這次江夏一行,被陸家兄弟坑殘啦。以後謹記:珍愛生命,遠離陸家人。

司徒曜早有準備,所以聽完後無喜無怒,麵上很平靜,隻是在心裏告戒自己:他一定會拚盡全力等到陸清嫻回來,即使死也要見上一麵才咽氣。

然淩雲統就無法淡定了,“****,那個小混蛋果非一般人,還敢罵阿曜。”那個“還”字不由得拉長加重,實則在心裏翹起大拇指:牛叉呀,小爺我都連個狠字都不敢對阿曜放,實在佩服。

同時在心裏對陸清嫻翹起大拇指,還有一直未曾言語的夏侯致。他不是不想說什麼,而是對上陸家人說什麼都是錯。罵完人,還能讓人感恩戴德,能不讓人佩服嗎。與此同時對祖父告誡自己的那句話:寧挑武者搶,不惹陸家嘴,更是深信不疑,連阿曜都沒反應,他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