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黑巾之後,男子的臉瞬間暴露在了柳無憂麵前。那是一張略顯蒼白,卻俊秀不凡的臉。如果南宮曜現在沒有被控製而失去自我,他一定會發現,這人竟然是自己的皇兄南宮鈺。
“不知王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柳無憂疑惑的問出了口。因為在她看來,南宮鈺現在應該還在皇宮裏。
“本王來,自然是因為南宮曜。”南宮鈺絲毫不準備隱瞞自己到來的目的。
“哦?”柳無憂臉色微微發生了改變,她強調道:“王爺曾經答應過無憂,隻要能控製南宮曜,使他不能成為王爺的阻礙,王爺便放過他,讓他與無憂歸於山林。”
“沒錯,本王是說過。”對於自己說過的話。南宮鈺並不準備否認,可問題就是,真正不能成為他阻礙的人,隻能是死人。“不過,對本王而言,隻有死人才不會阻礙本王。”
南宮離不過是一個草包根本不足為懼,而南宮玥向來對皇宮無感,喜歡四處遊曆,他也不成氣候。
所以,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就是南宮曜,隻要他一死,那這東冥國的皇位便要非他莫屬了。所以,南宮曜必須死。
“王爺,你想出爾反爾?”柳無憂變了臉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鈺竟然會在她什麼都替他做了之後出爾反爾。
“柳姑娘何必說的這麼絕對,你幫本王做的,本王自會銘記於心。也會報答姑娘。隻是,南宮曜他必須死。”南宮鈺還不想和柳無憂撕破臉皮,畢竟柳無憂很有能耐,又替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他不想失去這一枚有用的棋子。
柳無憂一改剛才的恭敬之態,冷笑一聲道:“王爺既然連自己說過的話也可以不算數。無憂又怎能相信王爺會如你說的那般?”柳無憂算是明白了,南宮鈺根本就是如願的扳倒南宮曜之後,準備卸磨殺驢了。
“照柳姑娘這麼說,是一定要和本王作對了?”南宮鈺麵色漸冷,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下人。如果柳無憂這一次真因為南宮曜而叛變。那南宮鈺又怎麼相信她之後不會因為南宮曜而再次背叛自己呢?
柳無憂聽出了南宮鈺話裏的威脅,她笑嗬嗬地道:“無憂替王爺辦事多年,就連對耀王下毒也是受了你的指示。你以為無憂就真的什麼也沒有準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南宮鈺也聽出了柳無憂話裏的深意,他皺緊了眉頭,看著柳無憂的眼神已經動了殺氣。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而且就她話裏的意思,就像是手裏掌握了他的什麼把柄,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留的。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柳無憂也沒有什麼再好隱瞞的。她鎮定自若的對上南宮鈺的目光,道:“王爺以前讓無憂做的事,無憂全部都記錄在案,並且留了後手。你說,如果這些東西如果傳揚出去,王爺還能不能登上東冥的皇帝寶座?”
“你在威脅本王?”南宮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一直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隻是沒想到,她的心計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無憂不敢。無憂隻是希望王爺能夠對曜王手下留情。”柳無憂說著不敢的話,可看她的樣子,卻沒有半分不敢的樣子。
她一個女人,在這些男人之間打交道,如果沒有留點後手,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是柳無憂沒有想過,她的話非但沒有引起南宮鈺的妥協,反而引起了他的殺意。
南宮鈺突然仰聲大笑道:“本王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連本王也擺了一道。不過本王從來就不喜歡被人威脅。與其放著你這顆炸彈在身邊,還不如直接講你剔除,永絕後患。”
南宮鈺說到最後,看著柳無憂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雖然柳無憂的確厲害,但是她一介女流,想從自己以及他特地挑選的幾名精英手裏逃脫是不可能的。
柳無憂其實心裏也沒底,她一個人想要逃出去,也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要帶一個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南宮曜逃出去,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