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四大門派都來了,不會應該都要下來了。這雪下的那麼大,再不回來就可能要永遠留在山上了,沒有本地人帶路是上不了天山的。”
月淺微微一愣,“竟然還要向導,不過雪山上的確很危險,剛才隻是走了不過一個時辰,回頭一看離山腳不過百丈,看來的確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不一會,酒館裏又多了四隊渾身雪白的不明物體,全身被大雪覆蓋,隻剩下一個眼睛。這應該就是那四大門派的人了。
眾人在門口抖掉身上白雪,一個看起來粗獷的大漢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是什麼鬼天氣,真他媽的晦氣!”
一個看起來很像向導的人說道,“各位大俠,都跟你們說了,今天不能進山,你們不聽,差點折在裏麵吧。還好小老兒知道有個地方,不然今天我們全玩完。”
那個粗獷的大漢不屑的說道,“這鬼天氣,陰晴不定的,你這小老兒,想害死我們不成?”
“山鬼,閉上嘴,不怪人家向導,還不是你急功近利,不聽勸告,回去禁閉一個月。”
那個山鬼立馬噤聲,“是,副宗主。”
“各位,我們北鬥宗先行告辭了。”
說完三三兩兩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月淺看著如此虛偽的名門正派,忍不住輕笑,“不久之後都會是敵人,這麼虛偽,都是做給這些無知的人看的。”
想著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形一動,消失不見了。
“你是誰?想幹什麼?”
月淺拿出一錠金子,對著眼前的向導說到,“怎麼樣,雪停了,我要上山,你覺得如何?”
那人隻是看了一眼,不再理會月淺,“對不起我胡四可是一個有信用的人,生意隻接一單,如果你真想上山,小老兒可以給你牽頭,不過那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出山的,他已經金盆洗手了,至於能不能勸他帶你進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月淺不由一愣,這人真是好生的有意思,不過還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呢。
“沒問題,何時出發?”
胡四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很是納悶,這冰天雪地的很少有女子前來涉足,就算來也不過是在山腳的小鎮裏耍完一番便離去,這小姑娘竟想上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等雪小了,我就帶你去,不過那人性子古怪,就算不帶你去,也莫要得罪於他。”
月淺點點頭,“嗯,多謝老大哥提點。”
天色漸漸黑了,但是暴風雪卻沒有停下來,風嘯雪寒。
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印著夜晚的天空都不那麼黑了。
月淺回到客房,簡單的梳洗一番,便躺到了床上,此時腦中竟然閃現一個麵孔。
“為什麼這個時候響起那個無恥之徒,現在自己最擔心的不該是自家那個還躺在床上的老頭子麼?”
說著一個翻身,“啊……”全身緊繃,直向床鋪裏麵撤去,“你怎麼進來了的,跟鬼一樣無聲無息。”
墨央好笑的看著一臉戒備的小女人,揶揄道,“小東西,剛才還說想我了,這才一個轉身的時間就忘記了?”
月淺退到牆邊,連忙做起來,神色緊繃,“這個地方不該是你一個十方書院的老師需要來的地方吧?”
墨央不置可否,直接坐到床上,看著那個快要炸毛的小女人,反問道,“這裏也不是你一個弱女子可以來的地方吧?”
月淺側過頭,不去看那雙充滿魔力的雙眸,“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墨央突然換做一副懶散的模樣,對著床鋪就躺了下去,“這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這床分我一半。”說完飛快的起身小啄了一口,便心滿意足的躺下。
月淺一臉憤怒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但是打也打不過人家,這是第一次變得這麼無奈,但是,砰的一聲。
秀腿一抬,“哎呦,你東西,謀殺親夫啊?”
月淺淡漠的說道,“我的親親夫君還在京都,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想必已經見過,所以,下去決不允許在這樣輕薄於我。”
墨央深邃的眼眸中猶如醞釀了一場狂風冒雨一般,想要隨時把人淹沒。看到這樣的墨央,月淺打心底害怕了,當年自己被困於賊窩的時候,麵對淩辱的時候都沒有現在來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不要亂來。都說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墨央直接把月淺禁錮在牆角,不得動彈,雙眼微眯,眼底的如怒江一般不停的翻滾,“他不配,我的淺淺是獨一為二的,就算你下凡了,也別先逃出我的手心。”
不知怎麼回事,月淺雙眼一閉,向前一趴,暈了。
墨央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厲聲道,“出來!”
淩昊小心翼翼的現了身,看了月淺一眼,“墨央啊,都告訴你了,不要隨意破壞我親愛的姑姑曆劫,你這樣讓司命很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