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聞。
一個白色身影飛速的跑到月淺的身邊,對著那個粉嫩嫩的小臉就是一口,語氣略帶哀怨,“親愛的小哈尼,想姐姐我沒,人家可是想死你了,把人家孤零零的丟在那個破地方,你於心何仍啊!”
月淺此時非常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費力的拉下自己身上的八爪魚,言語不清的說道,“薄情,你快下來,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樣,我也不小了,不要老師把我當成娃娃一般揉捏,還有,我倆都是女的,請你把你的玫瑰般的紅唇從我的嘴上拿掉可以麼?”
薄情鬆開懷裏的小可憐,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月淺,“人家才沒有二十多,不過是二八年華,是不是?”說著又向月淺拋了幾個銷魂的媚眼。
月淺止不住的歎氣,真是自作自受,看著坐在一側的女子,月淺更是仍不住歎息,薄情,人如其名,對於任何事都十分的薄情,除了自己,真懷疑自己在她心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曾經她說自己像她的妹妹,但是看著自己,跟眼前這個冷豔的女子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
薄情就如同一顆罌粟一般,美麗卻又是致命的,自己應該慶幸自己是她的朋友,知己,和聆聽者。
紅羅裙裳,驚豔決絕。萬黛青絲,如墨如綢。雪姬凝香,如煙若脂。漣灩秋瞳,波瀾不驚。
這就是她,薄情。
不過這是外人看到的薄情,而自己所見的薄情,是一個時時刻刻都不忘吃豆腐的女人,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能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若果說是師傅教會自己武功,那麼就是薄情教會自己如何讓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活的更好,活的更精彩。她讓自己跟深刻的體會到了人心的險惡與醜陋,看清了人們對金錢和權利的欲望。
“是,你永遠都是豆蔻年華,叫你來是跟你說正事的,還有不許打擾我處理我的家事。”
薄情看著眼前的宅邸忍不住調侃,“嘖嘖,哈尼啊,你家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我半年未來變樣了?”
月淺沒好氣的看著薄情,“就知道你會說。我這不是剛準備麼,誰想到那狗皇帝手腳那麼快,好在老爹的命是保住了。”
說完薄情忍不住大笑,“哈尼,不是我說你,當年你們月家佇立在這個世界的尖端時,我就跟你說過,一那麼聰慧一向是一點就通的,怎麼這次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這事怪我,如果當時我堅決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還有我那個老爹,恐怕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到現在還在高枕無憂呢?”“嗯,你知道就好,金錢的損失對於你來說就不是損失,就是可惜了那麼多的人命了,你說是不是沒有任何人能有上位者的心狠?好了,你不是說我找的人你知道在哪麼?我可是有好大一筆賬要跟她算呢?”
月淺淡淡一笑,“真巧,我也有,先說好了,以絕後患,我不想再看到那隻蒼蠅,著實讓人惡心,我想她這會應該來了。”
薄情一聽,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真是難得啊,真想知道那家夥怎麼惹到的你,竟然讓一直都喜怒不形於色的月家大小姐都露出生厭的表情,看來我還真的低估這家夥的犯賤程度了。”
不一會,門外有人稟報,“大小姐,薛姨媽攜著表小姐來了,薛姨媽已被請入府中,不知表小姐如何處置?”
月淺剛想說話,就被薄情小手一攔,“讓我來。”
“你去告訴那賤人,找到她最大的靠山再來,不然她沒資格跟我說話。”
門外的傳話小廝明顯一愣,這冷豔的聲音根本就不知自家小姐的聲音,剛準備衝進去,就聽到月淺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按照她說的傳達。”
傳話的小廝雖然不解,但是還是照做了,“是。”
“接下來就該好玩了,真想知道以她的本事到底能請到什麼樣的權勢之人過來呢?真心的期待啊?哈尼,你覺得呢?”
“嗯,十分的期待,最好不是我想的那般就最好了。”
在月淺麵前的薄情就如同火一般一點點的溫暖自己,卻又傷害不了自己。
“唔……”月淺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該死,忘記之前不停師傅的勸告了,用了內力。”
薄情轉身一看,滿臉的焦急。“淺淺怎麼了?”說完直接覆上月淺的手腕。
薄情的眉頭越來越皺,厲聲說道,“淺淺,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內傷複發,寒毒入體,竟然還妄用內力,想死了跟我說一聲,姐姐成全你,有你這樣糟蹋自己的麼?做好我先給你運功療傷。”
月淺慘白的小臉擠出一抹笑容,“薄情,還是你對我好,剛剛忍得可真是辛苦,噗……”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