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眼前的不是什麼海市蜃樓,也不是什麼鏡花水月,立馬高興起來,“淺淺,我們竟然到了,看來老娘的人品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不過為什麼我的眼睛這麼疼呢?”
月淺不由得直歎氣,這薄情自打有了那個什麼幽冥之力後竟然變得這麼跳脫,雖然比起之前來說真是也是不成多讓,但是這樣還真的不大習慣。
“薄情,這個綠洲的確是多虧你,對虧你的眼淚,對了之前喊你都沒有一絲的回應,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薄情這才想起來,“對了,剛才真的跟魔怔了一般,你都不知道,就看到這個綠洲那瞬間,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憂傷?你懂不?憂傷?那是什麼玩意?可是我竟然有了?難道這就是我哭的理由?”
月淺一臉黑線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很想大聲的告訴別人,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貨,之前知道薄情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現在看來真是嘀咕她了。
月淺沒有理會薄情的自嘲,直接走到領頭人的前麵,“既然綠洲到了,我們是不是開始準備祭祀了?”
領頭人抬起頭,滿臉的淚水,顫抖的看著月淺身後的薄情,嘴角不停的哆嗦,“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的神回來的。回來了!這就是女媧淚。慈悲憫人,她始終是大地之母。你們出去吧。”
月淺不由一愣,“這算什麼?薄情這家夥女皇都還沒有當上呢?那個什麼傳承一個都還沒有呢?就這樣可以回去了?”
等到月淺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又一次的被薄情驚到了。
“這……大地之母……”
月淺眼中的薄情又是一副人麵蛇身的模樣,與之前見過不同的是,這次薄情的舍身一樣的高大,足有一丈多高,而且通體白色。
看起來無比的神聖,高潔,而且引人向往。再回頭看看這一群族人,又是滿臉虔誠的匍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這副背影雖然美,站的位置也的確有點高,但是薄情隻是薄情,月淺直接來到薄情的正前方,本以為看到的應該是跟背影差不多的神聖表情,但是,那一副苦逼的模樣是在幹什麼?
月淺嫌棄的看著薄情,好歹現在也是很高大上的形象啊,現在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是幹什麼?
“薄情,你在幹什麼?這樣子雖然霸氣了不少,可是你打算一直這樣,別忘了我們還要回去。”
薄情現在已是滿臉的淚花了,“哈尼,你以為我不想啊?這玩意我收不回來,不過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實在不錯,就是自個除了嘴,哪裏都動不了。”
月淺皺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回到那群人裏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匍匐的趴在地上,聲音嘶啞的說道,“這就是女媧的力量,她還沒有全部覺醒,掌控不了是正常的事,你先回去,她暫且留下。”
月淺看著前麵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由皺眉,“不行,這祭祀都沒開始,我的朋友卻成為現在的模樣,你們卻讓我走,你們居心何在?”
那人好像不是不想起來,而是根本就起不來,隻能趴在地上說道,“這個你也看到了,我們深受血脈的壓製,根本無法動彈,除非她掌握了女媧之力,不然誰都走不了,但是你卻可以出去。”
月淺看著目前的情形,的確如此,走到薄情前方,努力的仰起頭,“薄情,你跟墨央都說我來這可以幫助你,可是我卻沒有幫上你任何的忙。”
說起這個薄情突然叫到,“對了,我怎麼忘記了,哈尼,給我一滴你的血,快些,釘在這裏實在很不好受。”
月淺雖然不解,仍是拿出匕首對著手掌一劃,輕點腳尖,直接來到薄情的臉麵,“這血怎麼用?”
薄情張大嘴,“給我一滴就好,真是浪費,放我嘴裏。不知道自己的血金貴麼?”
月淺淡淡的皺著眉,“不知道,愛要不要,不要我可就丟了。”
薄情看著已有一滴血滴到了地上,頓時滿臉的可惜,“笨啊,快送我嘴裏。”
月淺直接立於薄情的正上方,把血一點點的滴進薄情的嘴裏。
過了好一會,隻見薄情的身軀慢慢的變小,並恢複了人身,身後的那些人也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
“兩位,請跟我們來,我送你們出去。”
薄情轉動了剛才一直不能掌握的四肢,看著那個佝僂的人,“我不是還沒接受傳承麼?”
聽到薄情的問話,那個領頭人無比的虔誠,單手撫胸,“大人,神以指明了方向,各種深意隻有您自己能夠體會,小的們沒那種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