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皇上醒了!”
駱含煙還在新得來的府上泡溫泉,馬超就已經找上門來了,讓她馬上回宮,因為李元亨醒了。
穿好衣服之後,發現門外已經有馬車停在那裏,不禁心頭一暖,看來太後還拍了人暗中保護自己的。
“馬侍衛,我有一個丫鬟想要帶入皇宮,不然她沒地方休息,你看有問題嗎?”駱含煙還是決定先問一下,在決定怎麼辦,免得還需要到太後麵前討人情。
馬超咧嘴一笑,擺手道:“這完全沒問題,這位姑娘可以和宮女們一起住,這絕對可以的。”
作為宮廷侍衛,第一要素不是武功高強,而是要懂得變通,很顯然馬超是個合格的大內侍衛。
駱含煙心頭一喜,感謝道:“多謝馬統領幫忙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打聽道:“馬統領,你們禦前侍衛有一位叫做陳道遠的嗎?”
這陳道遠據華神醫說已經被殺死下落不明,這些人是在是喪心病狂,說到底還是因為她而死的。
陳道遠?
馬超皺了皺眉頭,身為禦前侍衛統領,他自然知道這位副統領的名字的,不過這位已經失去聯係很久了。
“有是有,不過陳道遠自從接到密旨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這麼久時間,都沒有聯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
駱含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果然是皇帝派去接應自己的,不過被楚闊殺死了。
“實不相瞞,陳大人曾經到過青龍鎮,不過後來就失去消息了。”說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禁看了邊上的如心,這女人應該知道他的下落才對。
如心痛苦的點了點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被楚闊的人看了三十多刀,最後還是被他跳到河裏逃走了。”
哢嚓!
駱含煙手中的鳥籠直接變了形,這陳道遠真是死的太慘了,如果不是自己,或許現在他還活著。
“什麼?”
馬超聞言麵色大變,一臉警惕的盯著如心,審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難道說是你幹的?”
如心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沒有反駁,隻是在那裏苦笑不已。人走錯一步,就是步步皆錯。如果楚闊不是野心太大,說不定此刻還是在信王手下做大將軍。
可惜野心是永無止境的,當你做到了一件事情之後,往往還想著再進一步,久而久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駱含煙搖了搖頭,壓住了準備拔刀的馬超,輕聲道:“不關她的事,這件事的主謀乃是楚闊,不久前已經被我殺了。可是陳道遠多多少少是因為我而死,我希望你能幫我善待他的家人。”
駱含煙從懷中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馬超,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接過那張銀票,心頭卻是打定主意要徹查這件事了。不過這些都跟駱含煙無關,他隻不過是求個心安理得而已。
一路無話,駱含煙一到皇宮就被人請了過去,正是太後的侍女。
......
剛一進入,她隻感覺渾身一僵,幾十雙眼睛盯住了自己。
“含煙丫頭來得正好,一下午不見,奶奶可是想死你了。”太後看著駱含煙前來,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
因為駱含煙讓皇帝清醒了過來,而且還有辦法治療,這讓她無形中鬆了一口氣。
太後的親熱,讓幾十雙眼睛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都開始打量這個年輕的小丫頭。
“奶奶!”駱含煙隻感覺頭皮發麻,這屋子裏起碼有著十多個人,而且都是一些來頭不小的人物。
“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長輩,免得以後不認識鬧出笑話來了。”老太太很是熱情的拉過了駱含煙的手,一個個開始介紹起來。
不一會兒,駱含煙就將所有人都記了下來,不過這些人的身份卻是讓她不禁心驚膽顫。
“丫頭,這位是當今蔣琬皇後,也就是你的母後。”
第一個介紹的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一身青衣素袍,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透露著淩厲,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但是沒想到她居然就是皇後蔣琬,也就是信王的母親,太後奶奶第一個介紹她,看來這位皇後在宮裏的地位不簡單啊。
駱含煙嫣然一笑,恭敬地叫了聲:“女兒駱含煙見過母後,願母後福壽安康,青春永駐!”
蔣琬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倒是一個小馬屁精。今天母後沒帶什麼東西,這塊玉佩就送給你了,改天我讓皇上好好賞賜你。”
蔣琬從懷中掏出一塊鳳形玉佩遞給了駱含煙,臉上卻是笑容不改,顯然對於駱含煙還是蠻有好感的。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李元亨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自己的皇後嗔怪道:“好你個琬兒,居然將你最喜歡的龍鳳玉佩都送出去了,還說沒準備東西,這不是讓朕下不了台嗎?”